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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所有的孩子都怕白白,她也不例外。
虽然已经上三年级了,却仍不肯直接从白白面前走,每次都是绕路走。
直到后来她上了初中,有一次被邻村的小子堵在村口要钱。
吓哭了的她看着慢悠悠从山下下来的白白大叫救命。
其时不过是被吓坏了,根本没有想到白白会救她的。
可是就是她平时怕极了的白白,咬跑了那个坏小子,又一路跟着她回家。
从那之后,她就把这条守山犬看作了是她的秘密朋友。
哪怕后来去了镇上读高中,每次回来时也还是要特意去看它。
算下来,白白也该有十几岁了。
真的是一条老狗了。
可是,哪怕知道狗的寿命也不过十几、二十年,可看到她曾经的朋友这样老态,甚至衰弱得似乎连站都要站不稳了的样子,叶梓欣不由得心酸。
或许是还记得叶梓欣,老黄狗没有拒绝叶梓欣的抚摸。
仰着头,它看着叶梓欣的目光温柔中带着喜悦,甚至很有老者看到晚辈的慈爱。
看到叶梓欣和老黄狗的互动,林月也有些惊奇,“梓欣,你还真和白奶奶家的大黄狗有点意思啊!
你不知道,五年前白奶奶的儿子在外头打工时出了事故,她儿媳妇一听到老公死了,就带着儿子去了城里就没再回来。
听说,是在中海市从包工头那里拿了十几万的财产,带了儿子去城里又嫁人了……”
叹了一声,她的声音拔高了几分:“不过你还别说,白奶奶儿媳妇不回来,可白奶奶家这条大黄狗还真是有灵性的。
就算没人带着,也自己一个跑到山上去,三天五日的就能带回只兔子或是山鸡什么的给白奶奶补身子。
白奶奶后来那几年,还真就是靠着这条大黄狗了。
要不然,就算是村里头人经常接济着,恐怕白奶奶也要寂寞坏了……对了,这条狗崽子就是大黄狗前年上山里混了几天下来后就怀上的。
他们都说,这是大黄狗在山上和狗配的种呢!”
声音不由自主地压低了两分,林月偷眼看着那只不知怎么的转头来盯她的癞皮狗,小声地道:“大黄那条腿,可能就是这狼崽子的老汉咬的呢!”
林月这么一说,叶梓欣也发觉白白的后腿有一条有些瘸,这会儿站都站不稳,直接趴了下去。
“白白,你——我以后养着你啊!
你放心,一定会好的……”
手下抚摸着显得异常温驯的大狗,隔着已经稀疏的毛发,叶梓欣能感觉出那包在皮下的骨头。
虽然看起来比那只癞皮狗好一些,可白白也是瘦得可怜。
想起刚才癞皮狗叨着那只鸡跑回来,叶梓欣心里莫名地就笃定癞皮狗是叨了鸡来给妈妈吃的了。
“林月,那鸡就当是我买的,你别叫人来抓那只狗了……”
叶梓欣扭头看着林月,很是认真,“它是为了它妈妈才偷你的鸡的。”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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