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祖庙前,亚热带地区常见的榕树参天蔽日,气根从树枝上垂下来,隐隐遮住善男信女祈愿挂上的红绳。
上一次来这里是二十岁的夏天,陈斐在沙滩上抓着螃蟹指给她最好的朋友盛嘉实看。
随后海风吹走他的帽子,一个惊天动地的霹雳降临在她身上,她漫长、迟钝、模糊、无性别的少女时期,在那个瞬间正式终结。
陈斐依然住在大学暑假来此地住过的民宿。
老板还是本地空巢老人,儿女在外打工,老两口开个家庭旅馆补贴家用,不过当然是已经不记得她了。
临海的房间,推窗出去便有清风徐来,床铺整洁、布草干净。
陈斐甩脱鞋子往床上一倒,把办公软件整个删掉,心里恶狠狠地想:这一周假,非得把床睡穿了不可。
话是这么说,人却是有够下贱的。
带薪度假的第二天,陈斐的上班瘾就隐隐有要发作的趋势,手头既没有工作电脑,也没有人给她发工作信息,心里空空的,身上痒痒的,躺到下午,实在忍无可忍地换了一身运动服下楼跑步,跑了五公里回来才觉得电放到位了。
老板娘讲:“你不怕晒伤?”
“不会吧?”
对方露出了然的表情。
此言不虚。
她长久不在海边住,对海岛的紫外线失去了基本的尊重,第二天一早就发现从肩到手臂都晒成了红褐色,赶紧跳起来敷芦荟胶。
这么一来,出去跑步的基本活动也不成了,只好躺在海景房里改改简历、研究研究ChatGPT。
这么熬到第四天傍晚,实在觉得不行了,非得干点什么不可,还是咬牙套上运动服下楼借自行车。
老板娘讲:“你不怕晒伤?”
她这回很自信:“我涂了防晒霜的。”
对方再次露出了然的表情。
陈斐心里惶惶然,趁心情还好,赶紧蹬上车走了。
海岛不大,两个小时足以环岛骑行。
岛中心有一座妈祖庙,是上世纪本地渔民募资所建,客家人笃信民俗,辛辛苦苦做工一年,抽三成出来供奉妈祖娘娘,祈望明年风调雨顺、海上平安,直到今天庙里也香火旺盛,甚至因为开发旅游业吸引了大批外地人前来游玩,陈斐大学时就是打着调研闽南文化的旗号来的。
当时她在报告里写:虽然实属于封建迷信……盛嘉实看了一眼直皱眉,说你能不能尊重一点别人?
她当时社会化程度比较低,相当于一只智商略高一点的黑猩猩,攻击性极强,只知道唯我独尊。
而二十八岁的陈斐总算是懂事了一点,起码在进庙里之前摘掉了帽子,掏出二十块钱放进募资箱,在蒲团上虔诚地跪下,默默许愿:妈祖娘娘,请您让徐行出门摔断腿吧。
不用很重的伤,摔断腿就可以了。
一个老头在清理供奉于妈祖像前的香炉,苕帚扫起尘烟,激得她打了个喷嚏。
“对不住。”
“没事。”
老头指指外面:“要下雨了,得扫干净,不然下完雨就潮了,不好搞哇。”
陈斐被浓重的福建口音弄得不明所以,朝外看,出门时还晴空万里,一眨眼的功夫,天色已然阴沉下来,灰色的阴云远远地从海岸线压过来,远处的海面上落下一道灰色的幕墙,那是已经在下暴雨的区域。
她跳起来跑出门去骑车。
还没走到车跟前,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砸在脸上生疼,她几乎是痛出了声,连忙又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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