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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雉原以为他不会对这个感兴趣,不想他思忖了会儿,张口道,“兔子可能画?”
“能,这兔子样的,我一天画得没有二十个也有十七八个,再熟悉不过的……”
老板是个喜欢絮叨的,一逮着机会,就拉着他闲话起来。
姜怀央垂眸看着那糖画成型,脑中满是她的模样,眉开眼笑的,生气的,或是决然的一个背影,皆是那般鲜活。
他想,她定然会喜欢这些小玩意儿的。
于是他一路走着,一路买了不少吃的玩儿的,将过路的孩童看得眼睛都发亮。
路过糕点铺子时,嗅见桂花糕的香,就走进去唤老板包一份。
一大块儿桂花糕被包在一张油纸里,用一根绳交错着系着,绳上的洞正好可以穿过几根手指,提着就方便不少。
胭脂铺里胆大的姑娘凑至他身边,问他是哪家府上的公子。
他没作声,冷着脸将姑娘吓跑了,接着记起上回拾掇她的物件的时候,她的胭脂似乎见底了,因又走进了铺子。
他也不想想,他这个上回,那都是半年多前了。
将军府上早有人采买了新的。
当双手都满满当当的时候,姜怀央正巧走到了将军府门前。
守门的小厮并不识得圣颜,只说要他们在外头等着,他进去通报一声。
于是他就当真等了。
出来的是阮濯新。
他看样子是吃了一惊,“陛下?您怎的会在此处,也不着人知会一声。”
他的目光在温雉和姜怀央手上杂七杂八的小孩玩意儿上来回逡巡,面色显然古怪起来。
“你妹妹可在?”
姜怀央只当看不到他的眼神了。
“闲儿在,”
他想了想,补充道,“仪儿睡下了。”
姜怀央顺着阮濯新身后的门缝探了一眼,只窥得一丝光亮。
他莫名觉着阮玉仪不在府中,再转而去看阮濯新的神色,他果真眸光微闪。
姜怀央到底是技高一筹,三两下就套出来她这会儿正在河岸边,大约准备弃车上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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