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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丫冷眼看着,小短腿快步走着,免得被队伍落下,可她这一队伍统共五人,程先生,三个同是试药人的成年人,就连那行将就木的老人也仗着个子高腿长走的比她快,蠢丫一脑门的汗,感觉又渴又饿,早上吃的那点子东西早就消化完了,她紧抿着唇,脑袋低垂只看脚下的路。
“怎么回事?”
程先生回头看到蠢丫光着的一只脚,蠢丫把脚往后缩了缩,走的太认真太急,感觉不到痛,丢了一只鞋都不知道。
“鞋子不合脚么?”
程先生走过来一把撸下蠢丫的帽子,缝的不算结实的小布帽就被撕成布条,程先生有些嫌弃的缠在她的脚上。
“走吧,好好跟着我。”
他淡淡的说,脚步却比之前慢了很多。
上山后其他两队人都跟他们分开了,蠢丫跟着程先生一路往后走,遇见的人都恭敬的对程先生行礼称一句先生,看来他在圣教的地位真的很高。
行至一处荒无人迹的空地,出来了几个穿着火焰纹黑斗篷的人,仔细检查了蠢丫四人,才带他们去到一块石壁前。
一个黑斗篷上前摸索了一下,转动一块石头,打开了机关,石壁缓缓向旁边倾倒,露出了一道缝隙,走进去看到这窄小的石道只能允许两人并排挤着走过。
走到尽头看到一个白胡子没头发的老头,穿着脏兮兮的白袍子,几个黑斗篷对他行礼,“二长老。”
程先生只站着不动。
那老头走过来摸了摸几人,指着蠢丫说:“这个不行,扛不住几次,用不上。”
“那你让她在这儿看几年炉子,养两年就用上了。”
程先生说。
“我这儿没地养孩子,带走带走!
浪费我的时间。”
老头不耐烦的挥手,程先生摸了摸鼻子,招呼了一声蠢丫,两人原路返回。
蠢丫提了一路的心也放下了,她其实不怕痛,也不怕死,可不知为什么,她有些害怕面对未知。
如果有机会的话,她想,她一定要掌控这种未知。
程先生提着鸟笼哼着曲儿,脚步轻快,把她送到新来仆役的队伍里,临走时蠢丫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二长老不会收下她。
“唔,算是吧,我也不确定。”
程先生随口答道,“既如此就好好待着吧。”
蠢丫点了点头,目送程先生离去。
仆役所的管事给她分配了新的衣物和住所,四人一间,两人一床,还有自己的盆和柜子。
好巧新的室友里有一个她认识的,就是那个给她洗澡的小姑娘,小姑娘看见她很惊讶,,忙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可是犯错了?”
蠢丫不想给她解释清楚其中的原委,只说:“是程先生送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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