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
你也知道城破了我郑家也就完蛋了,那么我们岂能坐而待毙?那可不是我郑秋山的风格。
我们难道不该为郑家的存亡谋划谋划么?我可不想我郑家上下都死在王源的手里。”
郑秋山沉吟道。
“孩儿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郑冲之挠着头道:“爹爹的意思是,长安城是守不住的,王源是不会退兵的,那么王源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若当真长安城守不住,我们郑家又能如何谋划?咱们逃到天边怕也是无处安身的。”
郑秋山道:“王源的用意自然是让我们内乱。
逼着陛下杀李光弼。
虽然我也看不起李光弼,但现在的朝廷中,只有李光弼还能镇得住。
李光弼一死,朝廷必乱,长安城也将加速的陷落。
我想这才是王源的用意。
他的兵马只有十几万,强行攻城可能是他不想看到的。
我猜想,他定是想要兵不血刃的拿下长安城,他可能不想死太多的人。
我前面说了,他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不多死人恐怕也是他为了拉拢人心之举。
这些守城的兵马都是咱们强征的老百姓,你们想若是他们能活得性命,第一感激的是谁?还不是他王源?”
“原来如此,这厮可真是心机深邃。
大战之际还能考虑到这些事情。”
郑冲之惊愕道。
郑秋山叹道:“所以我说咱们站错了队了。
反观陛下和李光弼,走了多少步臭棋?向回纥人借兵这本就是大忌讳,国内纷争引外族入国,且拿城池土地百姓为交易,此一举便不得人心了。
记得王源公布的十五宗罪之一么?其中便有这一条。
王源还将陛下和回纥人借兵跳跃文本拓印散布,便是看准了这一点。
至于什么杀王爷大臣,灭其族,虐待太上皇这些事情,那一件干的得体?人心怎么没的,便是这么没的。
全部败光了,所以现在才众叛亲离。”
郑凯之皱眉点头道:“爹爹还没告诉我们,我郑家该怎么办呢。
爹爹劝说陛下答应王源的条件,难道其中有深意?”
郑秋山道:“咱们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期望长安能守住,但这条路可能是一条死路。
即便有李光弼在,恐怕也守不住。
王源只是想轻松的拿下长安,但一旦不能得逞,他便会强攻。
以神策军的战力,城里这二十几万兵马能守得住么?那些落到城里的大炮,铁球,威力多强?还有那传说中的轰天雷,手榴弹。
咱们能挡住?在此情形下,我们岂能还死抱着一棵树吊死,前面没有活路我们便要自己找一条活路。
我劝说陛下同意王源的条件可不是仅仅想借机除了李光弼,更大的目的是,我们要以此来向王源投个投名状。
此路不通便走彼路,狡兔要有三窟。”
“啊?”
郑家兄弟二人都张大嘴巴呆呆的愣在原地。
“原来……爹爹你竟然是这般想法?”
郑凯之面色苍白惊愕叫道。
郑秋山冷声喝道:“看看你们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这便吓得屁滚尿流了么?走错了路便回头再找一条能走的路,有什么大不了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难道我郑家要绑在这即将坠崖的战车上一起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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