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虽然寒风凛冽,深州城的冬夜依然繁华。
快过年了,人们纷纷走出家门,走进商场采购年货。
大大小小的饭馆酒店更是生意火爆,一座难求。
求人的和被求的,都相约走上酒桌,各种各样的饭局酒局每天在这个城市无数次上演,而酒桌下见光的和见不得光的各式交易也都大行其道。
这个时间点,各家酒店饭馆的门口大都可以看到喝完酒散场的人,说着肺腑之言,做掏心掏肺状,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或紧紧相拥,依依不舍。
意犹未尽的,再相约去唱歌、桑拿、洗脚,娱乐放松。
因此各种娱乐场所,此时正迎来一天中的客流高峰。
胡拥军站在钻石会所马路对面的公用电话亭边,穿着一条深蓝色的带帽羽绒大衣,从头到脚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他在寒风中已经伫立了二十分钟,抽掉三颗烟,静静观察着对面钻石会所的一举一动。
td,生意实在太好了,这二十分钟里,陆陆续续进去几拨人了。
胡拥军越看越生气,心头的怒火在瑟瑟的夜风中熊熊燃烧。
他不时地看看手表,八点五十了。
他吐掉嘴里的烟蒂,用脚踩灭。
转身走进了公用电话亭,直接拨打了110。
“喂,110吗,我举报钻石会所里有人卖淫嫖娼!
就是中山路广场那家,钻石娱乐会所,对,二楼包厢里有人卖淫!”
不等电话那头再问什么,立即挂断了电话。
当年金尊歌厅就是被陈晓明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搞垮的,老子今天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走出公用电话亭,走到几十米开外的一棵行道树下,继续观察对面的情况。
他推测,最多十到十五分钟就会有警车赶到钻石门口。
如果能当场抓获卖淫嫖娼的证据,那钻石肯定要停业整顿,生意就开不下去了;即使没有抓到直接的证据,至少对消费者是一次警告,会对钻石的生意会有很大影响。
这个损招是陈晓明先使的,今天老子也让你尝尝滋味!
可是,十分钟过去了,没有动静十五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
足足等了半小时,胡拥军只看到一拨又一拨的客人走进去,连警车的影子都没看到。
胡拥军失去了耐心,再次走进电话亭,拨打了报警电话,情况依旧。
看看手表,已经快十点半了,在寒风里蹲守了两个多小时,胡拥军感到内外发凉、身心俱疲。
连续三天,他心有不甘,故技重施。
但结果都一样,所有的报警电话如泥牛入海,压根没有出过一次警,钻石会所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陈晓明的堂哥陈根富是城中街道派出所所长,这个场子正是属于城中街道的辖区。
在他堂哥的地盘上,明显是上面有人罩着,所以陈晓明才敢这么明目张胆、无法无天。
尽管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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