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踏入社会一个多月,陆自明觉得这一个多月经历的事似乎比过去四年还要多、还要丰富。
弟弟陆自强已经被南京化工大学计算机专业录取,下周就要去学校报到了。
学费不贵,只要一千多块钱,这个月他再寄了1000元回去,连同上月的1500元,有2500元,弟弟报到的路费、学费、生活费是足够了。
接下去每月寄个三、四百的生活费就行了。
如今每月固定的收入基本有近两千元,而且每月都会有一些额外的福利和补贴,自己在经济上已走出困境,现在终于可以不用为每月花钱的事而烦恼了。
自上周在孙阿姨家喝醉酒后,兰芳的补课就停掉了。
初三班么,学校提早半个月开学上课了。
孙阿姨虽然口上说周末空的时候去补一补,但并没讲定时间,而且上次喝酒出了洋相,感觉有点难为情面对她们,尤其难面对的是—王梅芳。
自上次和梅芳见面之后,那一抹蓝白相间的清纯就印在脑海中无法抹去。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经常想起,莫名激动。
特别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出神地想起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耳朵,她的发丝,她的一颦一笑。
甚至,他似乎觉得隐约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独特的香味。
难道是空气的流动带来了她的气息?他想想又自觉可笑。
他经常会有想跟她通个电话的冲动,联系一次,问候一下,如果可能,约她出来喝杯咖啡,吃个晚饭,看场电影,或者坐着聊会天,哪怕只是见她一面,听听她的声音类似的想法,在他的头脑中闪过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
可是却没有勇气这么做一次。
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是:我又没有她的电话号码,怎么联系她呢?如此的魂牵梦萦、百转千回,又鼓不起勇气去联系,他不禁为自己的胆怯懦弱感到羞愧和自卑。
又想到自己这样的条件和负担,怎么配得上那么优秀的女孩呢?哎,思之令人神伤。
今晚陆自明在宿舍里百无聊赖,习字消遣,抄录的一首毛主席调寄《虞美人》词,颇合心境:
堆来枕上愁何状,
江海翻波浪。
夜长天色总难明,
无奈披衣起坐薄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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