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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媚想了想,选择花船,不怕被人轻易找到。
如是不幸遇上,船只正好能顺水而下,也跟容易逃脱,她丢了一锭银两道:“暂住十天,若是住得舒服了,继续住着也无妨。”
这可是大主顾了,一出手就大方,花娘喜不胜收,赶紧迎了两人上了船,拿着撑杆便离开了岸边,让好几个眼尖看见连媚大方出手的花娘好生羡慕。
“你叫什么?”
连媚进船里一看,摆设简单,却是整整齐齐,也没什么味道,便在铺着毯子的地上盘腿坐下。
花娘把船固定好,放下撑杆,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答道:“客官,奴的贱名是代秋。”
“代秋吗?好名字。”
连媚看着船里被隔开两边,一面是前厅,一面是卧室。
尹清夜一扫,立刻道:“媚……连弟身子弱,睡在里面就好,为兄在前厅凑合凑合。”
代秋觉得古怪,还以为两兄弟一起上来,是想要三人行的。
她也做花娘两三年了,不是没碰上过古怪的客人,一个个急不及待,哪里会像两人这般谦让?
瞧着像是儒雅有礼的,代秋不由绯红了双颊:“那……奴先伺候这位客官?”
“不用,”
尹清夜一口拒绝,又红了耳根,说的好像自己怕别人抢了花娘一样,赶紧解释道:“我们一直赶路,也没歇息好。
你去做点吃的,待会就歇下吧。”
上花船却不碰花娘,倒是叫人奇怪。
可是不用劳累,就能赚到银钱,花娘哪里会不答应。
使出浑身解数做了一顿河吃,不过是白天钓来的鱼,简单烹调过,胜在鲜美,连媚吃完,很快就合衣躺下了。
尹清夜叫代秋送来一床被褥,铺在地上也凑合睡了。
连媚到底不忍花娘被赶出去,夜里冻出事来,叫她进来睡下,让代秋很是受宠若惊。
她想到两人不碰自己,或许是因为他们其实才是一对的。
这样的人,代秋曾见过一次。
男人跟男人,素来被人唾弃,但是对出身卑微的人来说,她身边也不是没有人去做娈童,好养家活口。
她缩在角落,胡思乱想着,很快便睡着了。
连媚知道花娘兴许误会了,实在无法解释,她躺在床榻上,却迟迟没睡着。
床榻不是上好的料子,铺上了厚厚的被褥。
被褥应该是经常拿出去晒过的,有着一阵清新的馨香,松软舒适。
看得出代秋虽然沦为花娘,却是个细心善良的姑娘家。
她辗转难眠,适应了身边有人,如今手边凉凉的,反倒睡不着。
不过几日,连媚已经习惯了轩辕辰夜夜跟她同塌而眠了吗?
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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