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刺入的角度、高度,还有伤口周围软组织所呈现出来的具体状态等等细节,她无一不是仔仔细细地观察着。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审视和分析之后,她终于得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结论——荻堂竟然是自己手握匕,毫不犹豫地自行刺入心脏的!
这也就意味着,他极有可能是自杀身亡。
就在杜泽珩刚刚完成现场勘查工作的时候,许慕荷也恰巧结束了对于尸体全面而又详尽的检查。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仅仅只是对视了那么一眼,许慕荷那双犹如宝石般灵动的大眼睛就滴溜溜地一转。
杜泽珩瞬间心领神会,立刻明白了她肯定是有了什么全新的重要现。
不过看样子,她似乎想要等到事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单独告诉给自己。
荻恒通在听闻这个调查结果之后,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惊讶或者意外之色。
相反,他的神情看起来十分淡定从容,就好像这所有的一切早已经尽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
从始至终,他的表情几乎都没有产生过哪怕一丝一毫的波动。
然而,就在这时,杜泽珩突然开口说出的下一句话,却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这份看似波澜不惊的宁静。
只见他面色凝重地问道:“请问一下,您家公子是否能够完全确定就是在自家书房之内不幸离世的呢?”
话音刚落,荻恒通那原本一直显得有些松弛的眼睫,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了起来……
就连站在她身旁的许慕荷都不禁惊讶得抬起头来,双眼直直地望向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家伙怎么会如此之快便察觉到了这种可能性?着实让人感到意外啊!
我原本还以为唯有自己独具慧眼,洞察到了这个深藏不露的秘密,正准备寻个合适的时机悄悄告知于他呢!
谁曾想,他不过就是在这房间里兜兜转转了几圈而已,居然就能轻而易举地洞悉其中玄机。
看样子,若想要在他面前稍稍卖弄一下,还当真不是一件易事呀!”
荻恒通先是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那张苍老面庞上才缓缓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将问题直接抛给了杜泽珩:“我们的确是在家中找到了他,难道少卿大人有其他现?”
然而,面对荻恒通询问,杜泽珩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却并没有对其作出任何回应。
紧接着,他便当先迈步而出,率领着众人毫不犹豫地径直离开了荻府。
许慕荷与杜泽珩并肩而行,一同登上马车。
一上车杜泽珩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之中,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在这片静谧持续了许久之后,突然间,杜泽珩像是猛然间回过神来似的,他那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眸倏地一转,直直地定格在了坐在一旁的许慕荷身上,轻声问道:“方才看你欲言又止的模样,想必是有些话语想要对我说吧?”
“哼,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许慕荷气鼓鼓地撅起那张樱桃小嘴,嘴里不满地嘟囔着。
此刻她满脸都是沮丧之色,就好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旁的杜泽珩却依旧对这件事情充满了好奇,向她靠近了些,追问:“你到底是怎么现的?”
听到这话,许慕荷先是轻笑了一声,随后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他身上出现了移动斑,这意味着他死后至少有六个时辰没有被任何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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