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珣问。
“因为赌博这个事,除了庄头,没有赢家。”
杨峤说,“假设刘山是庄头,那么他会不会被欠了赌债却无力偿还的欠债人索命?毕竟以一个翰林院学士做庄头的赌场,你认为来参赌的人是讲究面子名声的官场人多。
还是输的没脸没皮的人多?输的倾家荡产,又官职在身不能破罐子破摔,所以铤而走险的人,会不会有这么一个人?”
“那死的三个都是庄头?”
柳珣说,“能连杀三人,这魄力做什么能不成,还怕还不上区区赌债?”
“不,没那么简单。”
杨峤说,“刘山只是一个低阶官员,作为庄头他可以,但是作为地下赌场身后的人,他还不够格。”
“听起来是个大案啊。”
柳珣摸下巴点头道,“当朝律历,官员不得聚赌,一经发现乌纱帽落地,并罚抄家产。”
他终于想起这条来了。
毕竟在勋贵人家,大家都是小赌怡情了,对这些并不敏感。
“翰林院要变天了。”
杨峤说。
第19章翰林院(十)
转眼过了几天,杨峤说的翰林院要变天并没有发生。
甚至天天来翰林院报道的于童也不再来了。
神都每天都有很多八卦发生,翰林院一连死了三个吊死鬼的事渐渐也没人提起。
杨峤去见老师的时候师生两认真的谈过,翰林院与赌博,管中窥豹,就可知道其中的厉害性,杨峤说,“参与到这个地下赌场的人会是什么人?市井赌徒,输红了眼尚要卖儿卖女,这些为官者,若要填这欲壑,拿什么去填?”
“拿手里的权利,拿治下的百姓。”
芮礼摇头说,“这事已经禀明圣人,圣人既然属意偷偷处理,你便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杨峤沉默。
芮礼笑他,“我知晓你明知有案情却不能查明,有些心气不平。”
“但你要知晓,便是有一日你高坐明堂,手握惊堂木,有许多事也不是你说查就查,说断就断。”
芮礼劝道,何况你现在只是翰林院一个小小编修,与执法断案扯不上关系。
“学生省的。”
杨峤说。
“事件到此,死的人也不是全然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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