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事不正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这男子笑了一声,抚了抚胡须。
“未必,未必。
这两人锋芒殊甚,能并肩却难以生情,实在是针尖对麦芒,要这么硌着一世喽!”
梅非蹙眉看他一眼。
“先生此言似乎有些不太礼貌。”
男子摇着羽毛扇,笑意不改。
“这天底下哪一句实话入得耳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老夫听闻这红月将军和碧璃公子都心有别属,这样的结合不过是利益联姻罢了。”
梅非的心头沉了沉,这个人看来不简单。
红月也就罢了,容师兄他心有别属?大概又是些混淆视听的流言。
男子没有看她,咪咪笑着看走入府中的宾客。
“不知道这同床异梦的滋味如何,想必是不会快活了。
用一世幸福换得并肩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合算。”
梅非勾了勾唇。
“可并肩,焉知不会相赏而生情?只要有情,百炼钢也能化绕指柔,更何况针尖麦芒?男女之情最为奥妙,想必先生未曾体会,这结论下得偏颇了些。”
那男子笑容滞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
“姑娘所言甚是在理。”
梅非也不欲咄咄逼人,朝他歉然一笑。
“小女子说话太直,得罪了。”
“哪里,是老夫受教了才是。”
这时候,礼官开始大声宣告来宾的名号。
“润州刺史苏大人及亲眷到——”
“湖州司马徐大人及亲眷到——”
……
梅非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了一下子,再转过脸的时候,那长髯翁已不见了人影。
她蹙了蹙眉,心下疑惑,又很快压了下去,踮脚在宾客中寻找上官久。
“阿隐,怎么没看见大师兄?”
梅非始终没有看见上官久,不免有些着急。
“大概是还没来。”
梅隐宽慰她。
“四师兄不是也还没来么?”
梅非有些担忧。
昨夜里看见穆澈扛走了大师兄,他们也没有跟去看看他是否会将他送回客栈。
万一出了什么事——梅非越想越不放心。
“越州司马赵大人到——”
梅非无意朝门口望了一眼,却惊呆了一瞬。
跟在越州赵大人身后,那个敛眉垂头的黑衣侍卫,不正是穆澈?
“姐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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