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难者家属们正找不到恨意的出口,一个出事的正是和贺大年关系不错的,据说那天晚上下工没回家,就是等王大庆收尾后去喝酒,结果和值班的都遭了殃。
其他的工人,一面跟着愤恨,一面庆幸自己和贺大年不熟逃过此劫。
可也有人反应过来,王志刚一旦被带走,工厂停工倒闭,他们这些人怎么办?已经没了田,要是再没了这份工,和躺在那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有些苦难,看着别人是大义凛然,蔓延到自己身上就是义愤填膺了。
工厂的人联合写了请愿书,一方面希望王老板别出事,一方面将满腔的怒火都映射到了罪魁祸首,害了救世主和村里人的贺大年身上,可村里人的愤怒无法在一个还昏迷的人那发泄,自然就对准了其家人。
可贺大年老家没人了,妻子也早过世了,家里只有他十七岁念高二的儿子贺子农。
所以,哪怕贺子农也受了伤,还是被群情激奋的村里人推着让他去警局自首。
谩骂他父亲的罪责,指点着他的头,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和恨意。
也有人看不过眼,拉扯着说他还是个孩子,这事和他无关。
那天贺子农是去给父亲送饭,在门口被崩起的碎玻璃给刮了,没缺胳膊断腿,但受了很重的皮肉伤。
有人马上反驳,“什么孩子,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还有啊,下了工送什么饭,早就知道你爹在厂里有事吧。
说不得老贺偷出来的原料,都是这孩子帮着运出去的,不然,厂里当时好几个人,他也敢?”
贺子农站在走廊上,浑身僵硬发抖,纱布包着半张脸看不出他的情绪,可他一直低着头,没有反驳,那是因为他知道父亲真的偷过原料。
少年的闷声不吭,增长了怨愤的气焰,推搡着他撞到墙上,也有人还尚存理智拉住要上脚踹的工人,严肃的看着他,“子农,你也不小了,该担事了。
事已至此,大家也不为难你,医药费王老板负责了,本来你爹这份都不该给,ICU一天多少钱你心里有数。
王老板为乡里做了多少,你们家恩将仇报坑了王老板不说,这是要砸掉全村人的饭碗。
大家乡里乡亲这么多年,婶子对你不薄吧,你小时候没饭吃,我可接济过你家。”
那婶子还在絮叨,一边今年刚刚评了厂先进的葛建国,就不耐烦的指着他,“你识相的,就去派出所,说明情况。
我不懂你们什么认不认罪,这事你爹有责任,他现在没醒,就你替他去,和我们代表一起,请愿,你们不能坑了恩人,这么没有良心。”
贺子农依然低着头一言不发,另一个幸存昏迷的工人冯庄的老婆,情绪失控的扑过来撕扯,“我不管你爹死活,我家大庄要不是因为你爹,现在也不能躺在那人不人鬼不鬼,王志刚要是进去了,断了我家的药钱,我就拉你们一起死,都下地狱去吧。
我家大庄,真是命苦,谁都不理你爹,就他好心,还和他喝酒。
我呸,命都没了,真是作孽了。”
旁边小孩子哇哇大哭,那孩子还曾叫过他哥哥,说以后要像哥哥一样学习好考第一名,贺子农那一刻像是被抽空了魂。
他的颤抖,并没有引起同情,反而是更愤恨的推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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