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却像是生死轮回。
邵则喜,你真是要了我的命。
他简直要疯了。
那孩子像阿沚,也像他。
他却现在才知道。
没有人告诉他。
老画匠知道,秦虹也知道。
可他们都不说。
老画匠死了,骨头都化成灰,可秦虹还在。
他得找她去,问问她为什么。
秦虹病了好些年,从姐夫去世以后就断断续续地病着,精神状态也不稳定。
他一向很顾着她情绪,只聊些生活琐事和回忆,避开他想隐藏的部分。
可今天却要问个清楚明白。
他的姐姐消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可是笑的声音却还很大,尖锐得要刺破屋顶:“你知道了啊。
终于知道了啊。”
他的姐姐欺骗了他半生。
“……那样乖的女孩子配你,不值。
再有,她是什么家世,咱们什么家世?你可是咱们秦家往后的依靠,娶个不上台面的,还要不要前程了?阿喜懂事,我一说她就通了,这就是教养,好女孩就不能死缠烂打地讨人嫌。”
秦虹的笑容有些扭曲,说话也有些癫三倒四,“可是啊秦延呐秦延,你是出息了,你多出息啊你,大义灭亲。
你姐夫那点事你松松手,松一松手他就过去了呀,你偏不!
你什么东西呀你忘恩负义,你逼死我家老乔,你让我家梦梦没了爸爸呀!
我那样求你,你怎么说,党纪国法罪不能容?我呸!
你假惺惺给他保外,老乔那么爱面子的人,进去了再出来,他怎么受得了?都是你害死他的!”
“所以呢,”
秦延声音发抖,满心的愤怒,“所以你明知道阿沚给我生了孩子,你却不说。
你非但不说,还在那孩子的卷宗里动手脚。
那是我的儿子!”
“邵老头打眼看着你就知道,他也不说。
人家当外公的都不说,我凭什么说?”
秦虹笑得眼泪也要出来,“他那次来求房子的事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那老头多恨你啊,也恨你儿子。”
秦延牙关几乎要咬碎了。
“秦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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