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抄在羽绒马甲口袋,趿着毛拖鞋下楼。
不速之客正在客厅喝茶,听到动静扭过头来。
陶泓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去,着实吃了一惊,“陶隐。”
这不留神脚下便打了滑,屁股墩在楼梯上咚咚咚地滑下几阶。
尾椎骨一路震荡到后脑,两个耳朵都嗡嗡作响。
邵砚青离她几步远,只来得及将她扶起来。
陶泓呲牙咧嘴地扶着腰,顶没好气,“你不是说过年有安排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陶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我就安排和你一块儿过年啊。”
陶泓瞪他一眼,转身和邵砚青介绍,“他是我弟弟,陶隐。”
虽然说都长得很好看,但两个人风格完全不同。
邵砚青心里这么想着,从善如流地伸出手,“邵砚青。”
陶隐目光微闪,回握一下:“久仰。”
陶隐准备在这里呆上半个月,过了十五才走。
陶泓一边抱怨他做事不按理出牌,一边心里又实在欢喜他来。
虽然说姐弟俩时常拌嘴,但感情还是很好的。
不过考虑到他的说话风格,她还是私下和邵砚青打招呼,略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受什么刺激了突然跑来,整体画风怪怪地。
要是他有说什么不好听的,你别往心里去,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邵砚青给陶隐安排二楼的房间。
“不用,我和我姐住一间就好。”
邵砚青噎了一下,面色便有些发黑。
陶泓白了弟弟一眼,斥他:“你多大啦,自个儿睡。
冬天也不打雷。”
陶泓嗤笑一声,“说得你好像什么都不怕。”
陶隐的房间在邵砚青隔壁,格局一样只是略小了些。
丌冬川爱干净,走时也收拾得清爽,打扫一下灰尘就能住了。
陶隐靠在门边,懒懒地说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在我姐房间打个地铺也一样。”
邵砚青‘哗’地拉开窗帘,房间陡然明亮起来,刺眼光线下看不清他的脸,“不麻烦,我家房间多。”
陶隐耸了耸肩。
陶泓从三楼下来,屁股还疼着走路姿势不免有些扭曲,“我和爸妈打过电话了,他们让我批评你没有组织纪律性,随便改行程。”
陶隐懒得听她啰嗦,从口袋里掏了封红包出来:“大吉大利,少说两句。”
陶泓‘啧’了一声,“轮得到你给我发压岁钱,我给你发还差不多。
话说,今年不是都流行抢红包么?这样太不刺激了。”
“这是爸爸妈妈让我给你的。
另外我的红包你别忘了。
我不喜欢抢的,给我现金。”
他顿了顿,回头看了眼某人,说:“年纪比你小的都有份,你别包漏了。”
邵砚青说:“这里满十八岁就没有压岁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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