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红豆沙吗?
农场的人来送蛋肉蔬果,她照例签收了。
农场的人见她模样单薄,便帮忙搬进了厨房。
她和对方闲谈两句,知道邵砚青居然在农场也有股份。
对方也是农场老员工,熟知历史:“刚开始做生意没啥经验,东西好不知道怎么推广,好好的菜都烂地里了。
第一年还是小亏,第二年大亏,第三年就撑不下去了。
那个时候小哥刚订我们的菜没几个月,听说了就要去看看,看完了说就这么倒了太可惜然后就入了股。
那钱来得及时啊,撑过最艰难的那年。
后来经营上轨道了,慢慢就有起色,到现在还有了些名气。”
说着把大白菜往上堆了堆,“人呐,有时候可能就差那么一点儿火候,给帮个忙,推一把,把坎过去了,这路也就顺当了。”
把农场的人送走,陶泓转去厨房把生鲜分类。
农场的菜蔬非常新鲜,包装得十分整洁干净。
把需要冷藏的放进冰箱,剩下像洋葱或是土豆之类的另外放置。
在翻冰箱里的发现隔层里有两袋红豆沙,仔细看保质期临近,索性拿出来煮甜汤。
和邵砚青比起来,她的厨艺只能算是战五渣。
红豆沙煮得稀了就调进藕粉,觉得内容不够丰富,就把过年时剩的年糕切几片扔进去。
煮开后调小火慢慢地熬,她也算是蛮有耐心的,但成品看起来并不赏心悦目。
邵砚青赶回来的时候,她正好从锅子里舀一勺子汤尝味道,试了试似乎还行,于是招呼他一起。
浓稠的藕粉红豆汤冒着热气,用勺子拔一拔,露出一块两块煮得软化却仍不失糯韧的年糕片。
这算是他第一次吃她做的东西,有些懒散的心情、漫不经心的处理、突发其想的取材。
其实稍挑剔一些来说,煮得太过已经有了隐隐的焦味,而糖又下得太多,甜得腻人。
吃的时候也不易,因为藕粉稠芡不易冷却,要用勺子慢慢地搅动。
没留神勺子戳住沉在汤底的年糕片上,便拖着它慢慢转圈。
一圈又一圈,像极了他现在甜蜜多情的心思。
他终于开口说道:“昨晚我不是路过,是特意去接你的。”
她仿佛是漫不经心,木质小勺仍在碗里一圈一圈地划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他:“你等了多久?”
三小时又十七分钟。
然而他右手的食指与拇指扣着左手拇指捻弄,轻声说道:“有三个多小时。”
她这时抬起眼,不知是不是偏着光线的缘故,瞳仁的颜色变深,幽幽暗暗地看不明晰,“接送不是房东的义务。
……邵砚青,你这是在追我吗?”
她从未用这样的口吻叫他的名字,他呼吸一滞,连心脏都停跳两拍。
这时舌头有些僵,只能重重地点头。
原谅他没有告白的经验,本想找个合适的切入点结果却被人抢先点炮,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曾经绞尽脑汁地设想过各种各样的场景与可能的对白,在脑中演练过了无数遍。
然而纸上谈兵终归是无用,这才起个头呢,他就被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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