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下来愣是没敢动喝剩的半杯奶茶。
傍晚的时候炖鸡出锅。
其实严格来说算是蒸鸡,用宽口坛子隔水蒸炖。
只放了鸡、香菇和花雕酒。
酒精在蒸炖的过程中挥发,启盖时只余浓香扑鼻。
汤水鲜甜,香菇肥厚,鸡肉极嫩滑,只消用筷子轻轻一搛就簌簌滑落一大片。
这样的汤淡口喝最好,两个人谁也没去动一边的盐罐。
除了炖鸡外只有一道青菜,而米饭焖得极软,是再温柔不过的铺垫。
邵砚青平常话很少,但今天他心情太好连她也被感染了。
闲谈间他问起家里多出的小药箱,这才知道她生病。
陶泓觉得自己完全是咎由自取,有意转移话题,就问道:“你那位朋友怎么样了?”
邵砚青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低头用筷尖撕开鸡肉,说道:“已经没事了。”
她见他似乎不太喜欢谈论这个话题,便不再继续。
但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说道:“我不太明白。”
“嗯?”
“如果女孩子嘴巴上说恨,可还是一直跑来看他,这算不算口是心非?”
陶泓愣住了。
不过好歹她是写过情感专栏的,很快就投入了角色,“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凡事都有原因的。”
她顿了顿,有些迟疑地问道:“你说的‘他’,是……”
“我的朋友。”
他说,“你见过他的。”
她恍然,“就是我问过你的那个?叫……”
“丌冬川。”
应该是和感情有关的事,而且是伤筋动骨的那种。
陶泓想起那张令人惊艳的脸,倒也能理解那个‘嘴巴上说恨可还是一直跑来看他’的女孩子,那样的男人确实有本事让人对他又爱又恨。
“你说的是他女朋友?”
“未婚妻。”
“啊!”
“这两个人,青梅竹马过成这样……”
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这对灾情侣,最后随便给按了个标签,“简直是乱七八糟。”
陶泓听得出他的语气有多么痛心疾首,也颇有感触地腹诽:有那样的颜还过得乱七八糟,丌冬川也是很拼了。
期间邵砚青接了一通电话,他没避着人接了。
查小星前天出发去日本,收到丌冬川出事的消息就要往加赶,结果碰到暴雨取消航班,他再着急也只能干瞪眼。
“我就知道他们肯定要出一回事,可大可小,没想到这次居然玩命!”
查小星仰天长叹,“他们还是别在一起了,这么折腾着我在边上看了都折寿。”
“别胡说。
人都好好的。”
邵砚青说,“你别急着回来,不是陪人出去过生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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