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姨娘,你找我有事?”
何欢不咸不淡回了一句。
曹氏大步跨入屋子,舔着脸说:“大小姐,家里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正等着买米下锅呢。
你开口就是一百两,委实贵了些,不如……”
“曹姨娘,把屏风卖了虽是一笔进项,但东西自此就归别人了……”
“大小姐,买卖,买卖,自然是以物换银子,难道你还想做无本的买卖不成?”
“正是。”
何欢笑着点头,“我正想做无本的买卖,不知道曹姨娘愿不愿意随我赚些零花钱?”
曹姨娘听到何欢说,愿意带她去“赚”
银子,立马两眼放光,片刻又装腔作势地说:“我知道家里缺银子,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理应……”
何欢不耐烦与她兜圈子,直言:“曹姨娘,很多事大家心知肚明。
我把话挑明了说吧,我想去三叔家‘借’些银子。
无论借到多少,少不了你的好处,你愿意与我走一遭吗?”
曹氏看了她一眼,连连摇头,“你三叔一定不肯借的。”
“我之所以找你同行,就是想让他不得不借。”
曹氏愕然,继而讥笑道:“大小姐,你大伯父尸骨未寒,你三叔父就卷走了值钱的东西,叫嚷着分家,你以为他是良善之辈吗?”
“曹姨娘,你只说,你愿不愿意与我赌一把。
成了,你能拿到银子,不成,你也没什么损失。”
曹氏想了想,点头应下。
两人稍一合计,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去“拜会”
何欢的三叔父何柏海。
午饭过后,张伯从衙门回来,他告诉何欢,不止是林捕头,就是衙门的其他捕快,也从未听过蓟州城有姓谢的混混。
至于拦截马车的地痞,就连林捕头也觉得奇怪,他的手下竟然都说,那些人眼生得很,要知道世上最熟悉地痞流氓的人莫过于捕快。
难道这些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何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中的忧虑更甚。
他本以为谢三混入沈家,只是想趁机偷取财物。
回过头想想,若事实果真如此简单,他怎么会大费周章制造混乱,又预先准备好小厮的衣裳?
第二天早饭后,何欢和曹氏按照原定计划,坐着牛车去了何柏海的家。
何柏海与何柏初、何柏贤并非一母所生。
他一直怀疑生母的死与魏氏脱不了关系,所以他与两位兄长的关系一向不好。
何柏初在世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有长兄的自觉,对何柏海一家也算公平,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
何柏海觉得大房、二房合伙排挤三房。
何柏初在世时,他就四处动手脚侵吞公中的银子。
待到长兄咽气,他直接以分家为名,卷走了大部分值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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