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煊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吃了药又捂了一身汗出来基本上是好了,只是病好了心病还没医呢,他和韩眠之间还堵着气,一直被否认确实是一件令人很窝火的事儿,尤其还拿来跟情敌比较,那时候他真想嚷一句:可你的儿子是叫我爸!
不过最后他忍住了,秦朝说过,女人跟男人一样,得不到的总是好的,他决计不跟小女人计较。
现在,尽管她帮他换了干净的衣裳和床单,他也没主动凑过去和她说一句话。
仍旧昏沉着脑袋他倚在床头看着她拧着毛巾,怕孩子抵抗能力差沫沫已经被禁止入内了。
韩眠一直忙碌着,她让自己忙得没有时间去看他。
“昨天……”
沙哑着喉咙他咳嗽了几声,“昨天跟秦朝喝酒去了,所以回来晚了。”
他觉得自己是犯贱了才会跟她禀报这些,本就处于劣势的自己哪有什么资格跩,该低头的时候你低头,不该低头的也得低头!
他看着她的动作一顿,心头不由一喜又急急道:“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可后来耽误了。”
他掀开眼帘偷偷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她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他又接着说:“他们拉着不让我走,说要庆祝我出院……”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还有秦朝说他怕老婆急着回去,面子使然,他又叫嚣着喝了几圈才离开的。
在他的追妻路上他的那群死党不但没有帮他还在后面拉了他一把,都说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还真是这样,沈易扬算什么他还真没放心上,送花……哼,真俗!
“一个下午都去喝酒了?”
她低着头,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量跟平常一样。
“不是,我去取了链子。”
像是怕她不知道一样他解释道:“就是我放在客厅的那个,你看见了吗?”
她点了点头。
顿时,韩煊重燃了斗志,他略微往前倾了倾身,“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
“没有。”
唯一的不一样就是把发票留在了盒子里,哪儿有这样送人礼物的?
闻言他不由一阵沮丧,看着韩眠,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又止住了。
下午的时候来了几个不速之客,秦朝和秦茵笑眯眯地出现在了她家门口。
沫沫长这么大是头一次见家里来了这么多客人,在一开始的胆怯之后他就变得像个霸王一样了,还专门跟秦朝对着干,有时候落在下风了就气哼哼地朝他宣告道:“我让我爸爸来打你!”
阿宝以前打架输给他的时候总是这么说的。
“韩二,你儿子不要这么逗吧?就你那样儿能打我吗?”
他取笑的眼神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边,“你要是能抓到我我今天就把车扔你这儿了。”
秦朝笑倒在了沙发上,一边说着还拿了车钥匙举在手里晃荡着。
这时,沫沫紧紧盯着他手里的钥匙看,黑白分明的眼珠转溜着,“你把那个给我我就让我爸爸不要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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