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她的手,有些心慌地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如果你说你也喜欢我,我相信。”
颜希抬头看着缓慢的电梯,有些烦闷地甩开他的手,面无表情道:“你就自欺欺人好了。”
他跟着她进了电梯,抿了抿唇,犹豫着还是开了口,“我们的婚姻在你看来也许是欺骗,可在我看来它就是一场婚姻,和别人的一样无关乎家产、阴谋,我只是单纯地想和你这个人结婚而已……”
“就算是这样该是改变不了事实,你是她的儿子,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不是我那个喜新厌旧的爸爸,我最讨厌的是你妈,我讨厌她巴结奉承又自以为是的嘴脸,那让我觉得恶心。”
电梯到了,她在踏出去的前一刻抬眸看他,一脸严肃,“所以,你不可以喜欢我。”
她也不能喜欢他,他们以后会离婚的。
如果在他喜欢她之前她这样郑重地警告他的话,他觉得自己还是会喜欢她,默默地喜欢,埋在心里。
颜希在开门后直接去了楼上,秦以律则是在客厅坐了会儿,伸手触摸着自己的左颊,他起身去厨房装了冰块,对着泛光的冰箱门敷着脸颊,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缓缓抬手摸着自己的唇瓣,眼神黯然。
……
第二天是周末,两人都没有出去,一个楼上待着一个楼下待着,秦以律在午饭时间去敲了颜希的房门,意料中的没人理。
半个小时候他又去敲了门,这一次却是极有耐心地站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渐渐的,一种不安涌上心头,他急急地拍着门板,可房内仍是安静得很,他快步走下楼去,没一会儿就拿了一串钥匙上来。
房间内很暗,他开了灯直接走到床边去,床上的人像是哭了一夜似的,地上到处都是纸巾。
“颜希?”
他轻声唤着她,随后伸手去推她,触手的却是一片滚热,拨开她正在脸上的头发,摸了摸她的额头,下一秒钟大力掀开被子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妈妈……”
怀里的轻声呓语着,无助可怜地往他怀里缩了缩,“疼……”
秦以律低头看着她,下颚贴着她的额头,柔声道:“我带你去医院,一会儿就好了。”
两人平常开的车都不在,他从有些困难地从抽屉里拿出她开了几次就不开的汽车钥匙,换了鞋后就直冲外面而去。
颜希从来不关心自己的事情,包括汽车没油了,而她搁置很久的路虎在上路开了距离医院才一半路程时就熄火了,她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对一切毫无知觉,他抱着她拦车很是狼狈。
……
病房内,秦以律一脸忧心的问着主治医生,“除了高烧还有其他病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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