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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为什么在这里?飞澜讽刺的扬起唇角,她犯贱才会拖着不堪的身体来看他,到头来不过是自找难堪罢了。
此时,大太监徐福海匆匆赶来,见到她同样一愣,但他是精明人,屏退御林军后,将飞澜从地上搀扶而起,“慕容将军,您这又是何苦呢!”
徐福海同样是明眼人,他活到这个年岁,见惯了后宫之事,还有什么是他看不通透的呢。
“是飞澜唐突了,我这就离开,不会让你为难。”
飞澜苦笑,沿着石阶,一步步离开。
徐福海看过养心殿内温暖的灯火,再望着飞澜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那背影透着说不出的孤寂忧伤。
飞澜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永河、无忧正在用晚膳,桌旁还多了一个风清扬,他来将军府蹭饭也不是一次两次,反倒没什么稀奇。
“呦,飞澜回来了啊,快来快来,趁热吃饭。”
风清扬一手拿着筷子,一边吩咐逸云再添一副碗筷,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
倒是一旁无忧对他的反客为主有些不满,“风清扬,风御医,你别不拿自己当外人,蹭饭的话还那么多。”
“哎呦,你这破孩子,想过河拆桥是不是?刚求我教你施针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风清扬愤愤的拍着桌子,那架势好像在怒斥苍天不公一样。
无忧懒得理会他,自顾埋头吃饭。
飞澜淡笑,这样的场景,温暖的让她有想哭的冲动。
她在无忧身边坐下,喝了杯热茶驱寒,而后,逸云递来碗筷,她也不言语,低头认真的拨着虾子,然后放入无忧碟中。
无忧将虾肉放入口中咀嚼,闷闷的嘀咕了句,“你好好反省一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飞澜无奈失笑,这小东西人小鬼大,总是让她哭笑不得。
用过晚膳,永河十分知趣的将无忧领走,皇上身负重伤,风清扬此时来将军府,自然不会只是蹭饭那么简单。
“你去过养心殿了?”
风清扬随口问道,目光不经意的落在飞澜沾染了泥浊的衣摆上,那种深褐色的泥土,只有养心殿中才有。
飞澜的指尖随意转动青花瓷杯,浅饮一口温热清茶,缓声道,“风御医屈尊前来,不会只是问我这些无关紧要的闲事吧?”
风清扬白了她一眼,说道,“皇上不放心你的伤势,遣我来看看,看你这能跑能跳的模样,倒是皇上的担心多余了。”
飞澜不语,身体懒懒的靠在窗边饮茶。
片刻的沉寂后,风清扬又问,“你为何不询问皇上的伤势?”
“看他美人在怀的模样,飞澜的担心倒也多余了。”
飞澜学着他的语调,散漫的回答。
风清扬一口茶险些没喷出去,孔圣人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话当真是不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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