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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走一步,都是在将白天展露的那层假面皮一层层撕裂开,让最真实的自己慢慢裸露在外。
宋晚清脚步放慢将烟夹在指间,衔入娇唇深吸一口,徐缓呼出白色烟雾,垂下手,嗓音难得如此冷淡:“你怎么也过来了?”
“你能来,我不能来?”
身后那人学着她的步调走得缓慢,借较弱月光凝视她白净手上夹着的烟和烟嘴上那圈淡淡的口红印,嗓音清冽:“多久了?”
宋晚清知道他在问什么,烟这种事情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三年多。”
“有理由吗?”
理由?
宋晚清媚眼微眯,透过烟雾睨了眼他的影子,叫了声他的名字,“裴斯延。”
“嗯?”
他的嗓音暗哑稍稍带着颗粒感。
好半响,她才开口:“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好似笑了声,并没有接话。
楼道恢复安静,只剩下脚步声还在继续。
宋晚清问他是不是真的没有谈过恋爱,裴斯延重复她一开始说的话。
“为什么要告诉你?”
“啧,那就是谈过了,刚刚上课还装什么纯情少男。”
“那你呢?”
“我什么?”
“谈过吗?”
走着走着便到了头。
天台的黑色铁门敞开,月光伺机倾斜洒进来,假面皮彻底褪下来,欲念满身的真实裸露在外。
宋晚清走到最后一阶,来到门前停下脚步,垂落着手,任由那根烟夹在指间灰落地。
听着身后还在继续的脚步声,待到越来越近快要与自己融为一体,她才转过身与那人面对面,脸快贴着脸,回答刚刚的问题,“和你吗?”
她笑得妩媚,声音很轻,嘴里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澄澈的瞳孔里因为那根烟多了种令人难耐的东西。
裴斯延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她,插.进裤袋内的手渐渐握成拳泛着白,藏在阴影处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
感受着她精巧的鼻尖轻轻摩擦着自己下巴的痒意,眸中神色暗了半分。
他的脚步开始往前挪动,直到将她逼退到逼仄的墙角处,才微微弯腰与她平视,声调暗哑,“第一次?”
宋晚清垂落在大腿侧的手将未抽完的烟摁灭在墙上,扔在地。
嗞啦声中,她淡笑着看着他脖颈处的咬痕明知故问:“哪个第一次?我不太懂你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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