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内的其它桌子,三三两两地坐了四五个人,唯独书生这一桌,就座了他一个。
由于外头世道不好,来酒馆的“鬼”
有点多,但是无论是进来接任务或者发任务的人,都在意无意地避开书生,没有人愿意和他拼桌的。
书生面前摆放着一坛酒,一碟花生米,还有一柄古朴的长剑。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李白的《侠客行》着实如同美酒一般醇厚,又如同烈酒一般激昂,有些醉人。
此刻,书生似乎喝得有点多,他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犹如月光下的琴弦,轻轻弹动,眼神迷离,仿佛神飞天外。
就仿佛他的心,如同醉酒的舞者,跳跃在诗和酒之间,每一次的呼吸都充满了诗意和醉意。
华水心戴着一个青面獠牙的小鬼面具,走进了乌鸦馆。
一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烟草味和劣质酒的酒气扑面而来。
酒馆内部的陈设十分简陋,几张桌子和长凳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油腻,
地板上脏乱不堪,随处可见酒渍、食物残渣和粘滑的烟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腐的味道,让人不禁捂住鼻子。
“掌柜,发一个任务!”
华水心敲了敲柜台,老掌柜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将一个账本往华水心面前一扔。
华水心没有去碰那个账本,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往柜台上一放,大声道:“杀一个人,十条小黄鱼。”
华水心的话音刚落,酒馆里的人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不过他们的目光不是看向华水心,也不是看向老掌握,而是那位书生。
听到华水心开出的价码,老掌柜才仿如刚睡醒,抬头看向华水心。
“资料!”
老掌柜说道。
华水心将一张画像和一张信纸递给老掌柜。
画像上画的正是席星辰,是华水心通过村民的描述画的,与席星辰居然有九分像。
信纸上只写了一个地址。
老掌柜取了一支笔在账本上一边写,一边写道:“甲字一号任务:杀一人!
十条小黄鱼。”
“甲字一号任务,又是他的了。”
大堂里有人叹了一口气。
“十条小黄鱼啊,我的小心脏有点痛。”
“还好他每个月只接一单,而且只接甲字号任何,不然的话,大都得饿死。”
“凭什么每次任务都得他选剩下才轮得到我们?”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蹭地站了起来,向柜台走了过来。
“轰!”
一道人影从大堂里扔了出去,乌鸦馆的墙壁上又多了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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