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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亦和听君皆是怔忡。
“几位……”
“少将军不必多言!”
秦书双目含泪,抱拳朝他拱手,“当年将军之死,是我等无能,远在他处,无法为将军进言。
之后又背信弃义,随官家南下,连他的尸骨都不能带走,乱葬于京兆府城郊。
我几人心中有愧,拜不了将军,只能对您叩首已求将军原谅,但求少将军不要见怪。”
他话音刚落,四人便齐刷刷向他磕了三个响头。
秋亦生平是最见不得人下跪的,早是头疼不已,忙将他四人扶起来。
“其实几位不必如此。
既然有心知愧,想必爹爹他也不是这么个斤斤计较之人。”
秦书被他扶着起身,泪流满面:
“多谢少将军原谅……”
众人感慨一番,又相互抹了泪,待得情绪稳定下来,秦书方才向秋亦介绍道:
“少将军,这几位就是前些日子,我向你提到过的将军手下的长史阮唯,校尉曲无名与朗将王随安。”
秋亦一一见过问好。
除了秦书外,便是曲无名瞧上去颇为年长一些,但虽是如此,那体魄倒还是健壮的很。
大约是初见秋亦,仿佛再见何无衣,眼里竟一直含有泪花,可又碍于脸面,忍着不落下来:
“少将军和将军年轻之时像得很啊……”
秦书听罢,也回头来笑道:“我说得不错吧?他看上去可比将军靠谱得多啊!”
几人都有些激动,寒暄了数言,仍没有要走的意思。
因怕听君太过劳累,秋亦本想开口,可见他等人这般模样又有些不忍。
但听那唠唠叨叨地谈了半日,他蓦地想起一个多月前在衡州小镇上遇到的那个乞丐。
如今思及他当时之言,只怕也和爹爹有什么关系。
秋亦斟酌片刻,方将此人之事说与秦书等人知晓。
“老乞丐?”
王随安皱着眉沉吟:“年纪有多大?”
听君在一旁轻声道:“大约五十。”
“噢。”
阮唯肯定地打了个响指,“定是莫不说那厮!”
“莫不说?”
秋亦问道,“他是何人?”
“是个小人。
不提也罢。”
曲无名冷哼一声,“当初就是因为他,将军的尸首才被草草扔在郊外。
这小子胆子小,没心没肺的,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把他从流民堆里救出来……偏偏将军遇了难,他倒是跑的比谁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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