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时狠狠往她背影剜了一眼,自知这宅门大院中不乏此等小人,所以他不常回家,家里头这七个八个明争暗斗也是让他烦心得很。
柴堆边,听君还皱着眉轻咳,听着那声音有些奇怪,昔时心上一怔,蹲下身去摸她脉门,继而又试了试她额头温度。
“奇怪……并未发烧啊。”
听君摇了摇头,仍摁着心口费力的咳着。
才短短几日没见,她比先前更加瘦了,眼睛肿成这般,也不知哭过多少回。
她身子原本就不好,好容易在白家稍稍养了些气色,如今逢上这等事,夜里只怕睡也没有好好睡过。
昔时心内纠紧,只抚上她脸颊,轻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作甚么要关你?”
听君勉强止了咳,忽然抬起头来,神色无比认真地看着他,把手覆上耳边。
——你信我么?
他未及多想,出口便道:“信,自然信了。”
这话语不假思索,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听君垂眸酸涩地笑了两声,眼中却渐渐起了一层氤氲。
“怎么了?”
见她良久不言不语,昔时这才意识到些什么,扳起她双肩来,手背上倏地有一丝冰凉冷意。
他心头一惊——
她竟在哭。
“秋亦不信你?”
听君微不可见地颔了颔首,垂首低声抽噎,嗓子却还是咳着。
看她实在是哭得厉害,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事情又说不清楚,昔时急得抓头挠腮,只能猜测:
“他以为是你对他下的毒?那是你做的么?”
听君一面摇头,一面又是咳又是落泪,昔时忙扶着她在旁边坐下,听她咳嗽得越发急促,不由心中一凛。
“到底怎么回事,你病得这么厉害,他都不管的吗?”
再这么咳下去还得了。
昔时拧眉紧紧握拳:
“我去找他!”
正将要走,手腕忽的被她抓住,冰凉的指尖微微颤抖,他实在不忍,只得又回来。
听君脸色苍白,呼吸凌乱,浑身战栗,那模样便是他瞧了也感到一丝诧异。
“阿君,你……”
他话还未道完,就听她猛地一咳,竟从口中呕出一大口鲜血来,那血在地上溅了一片,阳光之下格外殷红。
昔时倒吸了口凉气,飞快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又扣上她手腕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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