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太医擦了擦满头的冷汗,低声道:“这位姑娘已施针将其体内毒素调集逼出,余下事宜便简单了,臣给潘进士开些温补调养的方子便可。”
别枝寒收了针包,不可置否。
“姑娘……”
韦太医犹豫着开了口。
别枝寒并不搭理,径直朝门外走。
“别枝姑娘。”
殷珩心底起了敬意,摇着折扇便想上前搭话,可惜落花有意美人无心,别枝寒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擦肩掠过。
殷珩愣愣站在原地,有些尴尬。
“姐姐。”
殷灵栖自她身后轻轻叫了一声,“别枝姐姐。”
别枝寒这回却停下了脚步。
“公主还有何事?”
她语气温和了不少。
殷灵栖走到她面前:“姐姐入京后便居于驿馆,今日既然露了面,往后只怕不会太平,不如搬来我府上居住吧。”
“公主的意思是……”
别枝寒的目光扫过那些御医,领会了殷灵栖的意思。
他们都是些根基深厚的老人物了,而她则是一名孤身来到这座陌生城池的女子。
“人心叵测,他们究竟是屈从于本宫公主的身份,还是对姐姐的医术心服口服,难说啊。”
别枝寒点点头:“不瞒公主,我此生逾越的最大鸿沟,不在于医治疑难杂症,而在于偏见。”
她背上包袱:“既如此,这些时日便要叨扰公主了。”
殷灵栖同她相视一笑,一道往外走。
“雾刃,帮本王递面镜子。”
殷珩捧着镜子皱起眉,对着萧云铮诉苦。
“本王这张脸难道不英俊吗,她看也不看一眼,为何偏偏只对昭懿一个人温柔。”
萧云铮垂眸淡淡扫了眼揽镜自赏的汝阳王,眼神像在看傻子。
新科状元与榜眼接连遇害,由于两人留下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话,民间渐渐流传开一些鬼神之说。
别枝寒验出了毒,极大程度上帮助皇城司扭转了案件的风向,直接指向幕后之人在借鬼神之名行不轨之事。
“姐姐可知,潘生中的是何种毒物?”
殷灵栖问。
“一时无法确定,方才取了他几滴血,待我回去后查证古籍再做决断。”
别枝寒正答着话,忽然脚步一顿。
“公主,有人跟着你。”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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