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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是你兄弟。”
“当他暗中算计我,誓将我拉下马时,他可有当我是兄弟?”
我不说话了,原本只是想跟他谈谈这件事,却没想弄巧成拙,反而为之吵了起来。
成王败寇,古来皆如此,如果那场争斗,许子扬失败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他被发配军部,许子杰则昂首横立官场。
我爱这个男人,自然不想他输,所以在当时无条件地站在了他这边,可是不希望他手段太过狠戾,更希望就到此为止。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说到底,两个人都姓许。
如果当初两人可以共玩一个号,那势必兄弟感情也不错,何苦弄到今时今日撕破脸的地步。
还有就是,这样狠辣手段的许子扬,会令我觉得害怕。
就如此刻,很久没有见过他阴鹜的目光,与冷沉的脸,这段时日他的温柔眷爱,几乎让我忘了他还有这么一面。
轻拉他的手,软了声音道:“子扬,我只是那么一说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我们不吵架了好吗?”
冷硬的线条,总算缓和下来,他皱着眉扶在我后脑上,“以后我不想听你再提他。”
这是警告,我心有一颤,就势靠在他胸口,算是默认。
可以察觉到,许子扬对许子杰很忌惮,所以不惜一切将他从官场彻底抽身,有种感觉,除了权位争夺外,他们之间可能还有着别的矛盾。
不知道是白天许子杰给我印象太深刻,还是后来许子扬阴沉的态度让我害怕,半夜里就被噩梦给惊醒了。
梦中是许子杰指着我大声嘲笑,笑我有眼无珠,笑我终有一天会哭,而许子扬就站在旁边,冷漠疏离地看着这一切。
转首旁边,发觉许子扬居然不在,一摸床单,还有余温,显然是刚起身不久。
披了外衣,向卧房外走出去寻找,见书房门半掩,里头有光亮。
☆、99.人心险恶
推开门,正好可见许子扬的侧脸,在昏黄的灯光下。
他的视线凝神在手上,我转移目光,远远只见他手中握了银色物件,很小的一块,有些眼熟。
走近几步,发觉那竟然是我藏在箱子底下的那块佛牌,居然被他给翻了出来拿在手上,而他沉目凝视的目光,有着说不出的深意,我看不懂。
听到声响,他侧转头来,见是我眼神微缩,随即舒展开,也没隐藏,就将佛牌放在桌面,走向我轻问:“怎么起来了?”
我实话实说:“做了个噩梦,醒来不见你,就找来了。”
腰上一紧,被环在了他臂弯里,顺着他走到了桌边。
他坐回椅内时,顺势将我搂坐在他腿上,我拿起佛牌问:“怎么给你找到的?”
当初衣物等那些东西,是他让人去收拾了搬过来的,后来我特意跑回去一趟,就为了拿这块牌子,可又不敢在他面前带,于是就放在了箱子底部,没想到会被他给发现。
他没解释,只是握住我的手,手指在佛牌的纹路上摩挲,正面是双手合十的观音,反面写着:观音庇佑,永保平安。
这块牌子看起来像是金属银,却又有些沉,不似银那般轻,而且这么久都没有一点灰色出现,依旧敞亮银白。
当初怀疑过可能是铂金的,但也不会真的跑去鉴定了,只当是块普通的平安符。
“怎么不戴了?”
一句话,就让我肯定这块牌子真是他送的。
当后来知道许子杰也是唯一时,一度怀疑这块佛牌是他的,但联想前后,又心中存疑,故而即使后来与许子扬尽释前嫌,我也没有再将它拿出来。
还有一个原因,曾经一度,我将这块佛牌紧贴心口好长时间,它于我的意义非常,是心底深处的某种念怀。
“是你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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