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做鸵鸟逃避,而是当人第一观感已经认定了所看所听为事实真相后,很难再去扭转他们的想法,尤其是我无心去辩解。
却听一声冷哼在议论纷纷中尤为明显,接而闲凉中带了点戏谑的男音而起:“谁来跟我说说细节呢?是哪只眼睛看到余浅假摔陷害丁岚的?”
我怔了下,是许子杰!
不由抬目去看他,而他沉郁的目光只掠过我脸后就向四周环视,因为是他在质问,刚才信誓旦旦打小报告的人没一个敢再站出来。
即使导师的学生不认识他,但从他的气度以及他与许子扬那相似的名字,也猜到了此人不能惹。
丁岚蹙眉问道:“子杰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冤枉了她不成?”
☆、65.狐狸精〔为剪爱amei钻石加更)
许子杰调转目光,看向她时变得邪肆,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耸了耸肩道:“我可没这么说。
只是我见刚才大伙都谈性正浓,心无旁骛的,原来都是一心二用的主,一面围坐在一处,一面还能时刻关注周边环境发生什么事。
此等本事,我倒是有心学习一番。”
一番话,谁都听出了其中的嘲讽,恰如许子杰所言,刚才整个餐厅内,基本是无人留意我和丁岚这处的,所以后面言之灼灼的证词显得太过虚假。
那些人顿时面红耳赤,纷纷低了眼不敢乱看。
我见丁岚眼中闪过恼意,却碍于身份不好跟许子杰抢白,反是转过眼看身旁的人,盈盈的水眸中露出哀怜:“子扬,你信我吗?”
若我不与丁岚站在敌对,此时定然拍手叫好,女人在适当的时候示弱,是为大智慧。
显然,丁岚深谙其道。
许子扬眸色沉黯,抬手轻抚了下她的发,才凉凉朝我看来,淡漠地说:“道歉。”
我一怔,眼角处,其他人也都微怔。
见我不语,他又重复:“余浅,道歉。”
这下我看清了,那黑眸里的沉黯敛着风暴,而站在他旁边的丁岚却是昂起了头,嘴角处露出一抹得意。
我微微眯起眼,看了他半饷,启唇轻吐三个字,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晰。
“不——可——能。”
人在被逼迫到绝境时,总会有一根神经强硬起来,就算我与许子扬有那一年协议,就算我欠了他债,就算我们是宾主关系,我也不会在这种时候低头。
有人要我看清自身的价值,我已经看清了,决然不会再将尊严送到对方脚下去践踏。
我想我眼中的坚决,许子扬一定看得懂,可他就浑身散着冰冷,沉沉盯着我。
无人出声,静到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而我也不再避开视线,只凝立在原地,等着他的宣判,是坚持要我道歉还是就此作罢,前者意味我与他成陌路,后者将我的死刑延后。
其实,不过都是我的孤注一掷而已。
我想我切身体会到了那些壮烈牺牲时义士的心态了,无需别人注目欣赏,只为心中固执的不肯低头。
下一刻,我的左手被紧箍住,捏在手腕的力量几乎要将那处捏碎。
我清楚看到了许子扬眼中的愤怒,即使一闪而过,几声轻呼来自身旁:“子扬!”
可以分辨出是丁岚的,还有陈新,前者惊讶,后者担忧。
我飘看了眼丁岚的脸色,不由觉得好笑,她亲手主导这场戏,为的是想我难堪以及低头,却不想全场的焦点转移,我成了主角,尤其是在许子扬眼底。
陈新那边我不敢去看,他对我的关切必然引起了其他人的侧目,我不想陷他于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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