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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们想到慧远老禅师,不过你所说的事也真有些奇了。
我谢灵运平生只做诗文,虽有研习武艺但何来驱鬼的本事?」谢灵运听到这里也不禁微微动容。
「什麽?您,您就是大名鼎鼎、才情盖世的康乐侯?」李甲肃然起敬,嘴里对谢灵运的称呼也变得异常尊敬。
「我瞧你日後若像陶先生一样辞官归稳,有了这个文人的名头混饭吃骗骗人也饿不坏肚子。
」薄言之微微讽道,他有些看不惯世人将谢灵运吹捧上了天的模样,因为这也是直接导致身旁这个男人狂傲自大的原因。
「这倒是个不坏的主意,到时言之是要做替我铺纸磨墨的俏书僮呢,还是四处为我宣扬新作的热心人呐?」谢灵运嘻嘻笑来,「不过无论是哪样,我也不会亏待言之你的哟。
」
「你就贫嘴罢,等会儿不自量力与异界中人接触,若遇危险别指望我来救你。
」薄言之淡淡说道。
「我不信你忍得下这个心眼睁睁看著我死。
」谢灵运说道握著薄言之的手紧了紧,人更是贴在薄言之耳垂轻声笑道:「再说你舍得让我这个、每七日供你饮一杯鲜血的好心人遭逢不测吗?」
薄言之感到谢灵运吐在他脸侧的气息温温暖暖的,拂动贴在耳廓边的发丝弄得他那里酥酥麻麻的痒得厉害,正欲板著脸斥责,一偏头不小心见陶渊明宽大的袖袍轻轻松松掩著拉拽骡马的缰绳,眼里望过他与谢灵运时掠过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薄言之忽然莫明一阵大窘,慌忙别过头更加凶狠地瞪了谢灵运一眼。
「总之,先去了李府看看情况再说罢。
」压下心中没缘由涌升的情绪波动,薄言之沈声说道。
此後谢薄二人不再说笑,他们一行四人走了大半个时辰,终於来到李府建在山腰的宅院。
那李员外夫妇果然生得慈眉善目一看就是面善之人,只是满面愁容。
他们见了李甲请来的救星如迎神仙,跪下连连请求谢灵运与薄言之出手相助。
在路上谢灵运听李甲将李宅闹妖一事说得详细,这会儿也不再问,托扶起两位老人家令他们引路去後院。
陶渊明与薄言之默不作声,跟在李家人身後听李甲向员外夫妇说了谢灵运身分,自然又是跪拜请安闹腾一阵才来到後院。
谢灵运放眼看去,见後院中飘溢一团淡淡的银色薄雾,四周树木调零,芳草枯萎,正中一口凿开的池水黑若木炭之色,远远的便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气,令人倍觉不安。
「小女被刮来後院後,此处立即罩上怪雾无人能入。
」李员外说著,李甲上前向院门走去,那大开的院门像被一扇透明的墙堵住一般,任他如何用力也挤不进去。
站在最後的陶渊明飘然上前,伸手敲了敲大开的院门正中,那片透明的所在发出几声「梆梆」的脆响。
「果然有妖孽作祟,看来寻常人不能入内。
」陶渊明话音落下,薄言之却挑了挑英气的眉毛晃身轻轻松松走入院内。
众人大吃一惊,还没有回过神来谢灵运忽然抬脚,大模大样地从後院门中穿过站在了薄言之身旁。
「这可怎麽得了哦,以前强行闯入的法师与高僧都落了个粉身碎骨、血肉模糊的下场,现在侯爷与他的朋友不顾危险进去了,身旁又没有避邪的法器若要有个三长两短,叫小老儿如何向朝廷交待啊!
」李员外急得满头大汗,又是担心谢薄二人生死,又是害怕日後惹来祸端几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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