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他入她套了,女人真难缠。
“我们哪天启程?”
“你留下。”
“坐马车好不好?我没有坐过船,阿贺说坐船很晕。”
“阿贺?你和谢贺什?么时候有的交情?”
“嗯?我说话他听不懂,不过我拿棍子?把我们的关系画给他看了。
他看完以后,待我很好,还喊我什?么来着?,我想想,你们大宁语好难啊……”
塔娜腔调古怪地说出一个词,“哦,他喊我——夫人。”
说完,又换回阿格塔语。
小?娘子?揪住了谢安平的衣袖,满脸期待:“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是说你愚蠢。”
塔娜一脸嫌弃:“肯定是喊我阏氏啦,我才不蠢呢!”
谢安平挑眉:“你知道还问?”
“嘿嘿,这不是想听你亲口解释么?”
谢安平已经不想和她讲话了,他迈开长腿,大步流星走向内院。
怕塔娜来烦他,还特地嚷了句:“别跟来!
我已经几日没休憩了,我要睡一觉。”
“哦!
那?我在屋外等你。”
塔娜还是很贴心的,真没有跟去了。
难得耳根子?清净,谢安平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每睡两个时辰,就能听到指尖掏窗洞的窸窸窣窣声,没多时,幽怨的女声传来——“谢安平,你睡醒了吗?”
“没有。”
“那?我再等等。”
“……”
烦躁,好想把她丢出去。
谢安平头?一次后悔自己纯善,竟怜悯起这样一个缠人的精怪。
他一面烦她,一面又觉着?屋里太安静了。
待睡到了夜里清醒,谢安平难得记起了塔娜,他允她进?屋里。
只是连喊了几声,塔娜都不见踪迹。
人去哪里了?
谢安平跃上屋檐,搜寻了一番,却见到一滩淋漓的血迹,以及一段银色细链。
他记得,这是塔娜的耳饰。
她出了事?!
是胡族人来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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