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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我难得轻松下来,好好的将我的罗裙系上,略略打扮了下。
眼看着入秋了,忙了这么些时候,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的。
让下人准备了些酒水,还很好心的让人给倪森送去了些,只是不知道他那样挑剔的人愿不愿意在那脏脏的地牢中饮这黄汤。
小菜很是地道,这些日委远已经恢复了不少生气,本来此次的战争就未对城中百姓造成多大影响。
加上二叔治军清明,有大批外涌的难民又都回来了。
我看着那天上的明日让酒水滑入喉中。
是请了人去唤二叔的,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只是说如果他有空的话,来园子里小坐一会儿。
想来,他有空的时候还是少吧,有时候我真的很想问问他,如果得到那个天下,会不会觉得比拥有我快乐。
知道这两种东西是没有比较的必要,但是女人嘛,总会有任性的心境。
酒意已浓,浓得像化不开的清风。
我是想找个人陪我的,大家胡闹几句,逗个乐子,也不会觉得,这样,寂寞啊。
寂寞,哎,我还真是渗得慌,浮出这样令人起鸡皮的感想来。
轻笑一声,今日一过,我也有二十二了吧,古代的女人,能有几个二十二来挥霍啊。
这四年这样快,真真像是如梦一场。
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醉了,感觉被人抱上了床,那人的手极温柔,怀抱也很暖。
我很不厚道的想起了倾子生。
你看,我总是这样,在累的时候,在脆弱的时候,在欲得而不得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个深刻宠溺我的人。
真是又贪心,又邪恶。
翻身抱住那人的手,就这样抱着我吧,浮世总需要一些安稳。
第二日起床,头痛欲裂,正扶着脑袋哼哼,二叔推门进来。
我忙让他递杯茶水给我。
他喂着我喝了,又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没事,就是昨晚喝多了点。
他一听,敲了敲我脑袋,说好女子怎会独自酗酒。
本想白他一眼,也觉得奇怪,看他表情,是不知我昨夜饮酒了,那昨日,又是谁扶我回房?低垂着头,眼前盯地上,鞋子整整齐齐的摆在床边,绝不会是我自己放的,我每次睡觉,都会将鞋子踢得老远。
二叔见我神色不对,坐我旁边,伸手揽我的腰,轻声解释:“昨日探子回报,说北方异族那边与秦玉袭有来往。
事情紧急,我不的不处理一下,生气了么?”
摇摇头,心中疑惑更甚,只能翻了个身,朝里面睡下,嘴里嘟嚷着:“我头痛,你先去忙吧。”
二叔没有接话,在我旁边坐了半晌,轻轻拉门出去了。
说不气氛是假的,自从那日我意乱情迷之时提出婚盟之后,他老是这样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倒像我多么不要脸的倒贴。
烦心得很,索性蒙着被子,真的睡了一大觉。
大觉天明,还是换上衣服去看看我的军队罢了。
乌云一整片,那些操练的军士真的来去如乌云,既气势十足,又迅猛非常,我一时都不适应,这就是我个把月训练出来的军队?实在太惊人了啊。
你看,我只不过忙了一个月,就能收到这样的成果,而关于爱情,我心心念念了这么些时候,收获的却远不足以我想要的。
爱情上我总讲究公平,我付出多少,你就得还我多少,可,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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