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把她扶着坐到桌前,和她一起端起碗盘享用大餐。
节日还没有庆祝够,贝莉儿想干一杯,不过他没有再让她喝酒。
后来她刷牙洗脸……嗯,床单包袱他会打了,所以也会自己拆开来,从里面拿出两人的牙刷毛巾,拖她到浴室,给她挤牙膏按开关。
她刷完牙他就给她递洗面奶。
贝莉儿虽然在太子上放了一个发箍,但是她基本不用的,洗脸的时候都是用手一抓一把,头发悬在背后一抓了事。
她觉得发箍勒在头上很痛啊,他按着她的脸往后压,她一直挣扎。
她像个软脚章鱼,一直停不住地向后倒,要软在地上,他就每次都把她捞起来,脸上都是狡黠的坏笑。
然后她又觉得很好笑,因为小公举也刷牙洗脸,他当着她的面用了她的发箍,那个大额头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傻。
她指着一直笑,他很生气,用力地瞪着她,不过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最后他想到了好办法,他一边说着No一边要来抱她,贝莉儿跑了,在门口被小黄绊了一跤,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吃屎。
小黄可能吓得比她更厉害呢,吱呜一声就躲到了角落。
她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委屈。
他赶紧地过来摸了摸她的脚,左右揉揉又问她,她不太确定自己回答了什么,不过应该是确定了没有事,于是他把她拉起来,送到床上。
天很黑啊,窗外都是雪声,呼呼作响。
贝莉儿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冷掉的食物的香气甜甜的,和烛油的香气一起荡漾着。
房间有点憋闷,公举开了窗户,凉凉的风涌了进来。
她坐在床上看。
真美啊。
她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又能看得见。
那是黑暗,是风声,是雪,是树林,呜呜作响,是过路的旅人,拂过树林,在风中起舞。
天如此黑暗,暗得还有一点天光,或许那是雪在反光,无数的反光在跳跃着,地上安静的光,冷而白,而亮。
屋内有烛光,而雪比屋内更亮,在夜里有雪花打上来,是暗的颜色。
可真美啊。
房间里嗡嗡的暖气作响,暖得熏然,迎面是凉风吹到脸上。
那是困在南方梅雨里的人,一生也看不见的风雪。
贝莉儿觉得自己陷入了枕头中,像陷入云的海洋,柔软而温暖,因为全身发热、晕眩、血液涌动而拥有了可沉眠的依靠。
她叹息一声,摊开了手,陷入黑暗和云朵里,就此要沉眠。
但她又睁开了眼,有人给她盖上被子。
她好感谢,她知道是谁,她跟着他的手一起把被子拉到下巴,很温暖,有个人俯在她床前,她高兴地和他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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