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目瞪口呆地看着宛香陌的眼睛，她怎么可以有那么多的泪水！
“姐姐，”
宛香陌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刚才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唐豆：“……”
宛香陌的话情真意切，一切还是刚才的模样，但是唐豆却突然不想说了。
“皇上这个人吧，”
唐豆绞尽脑汁想想，“挺和善的，”
“和善？”
宛香陌擦拭眼泪的手停了下来，抬眼看向唐豆。
“嗯，”
唐豆勉力笑了笑。
不知道为何，唐豆觉着这一瞬间的宛香陌是失望的。
“可是……现在宫里都在传言说皇上性情多变，侍寝的妃嫔……”
她咬了咬唇，“不见了踪影……”
宛香陌期盼地看着她，唐豆只好硬着头皮到“皇上是刀子嘴豆腐心，看着挺凶，其实伺候好了便不会责怪于你。”
“哦，”
宛香陌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是这样吗？”
“嗯，”
唐豆轻应了一声，别过了眼睛，“是的，我怎么会骗你呢。”
宛香陌怔了怔，将香帕搁在了一旁，亲热地挽住了唐豆的小臂，“姐姐对香陌最好了呢。”
在她靠近的一瞬间，唐豆的身子骤然有些僵硬。
她笑了笑，皱眉道，“高公公才搜了锦墨轩，想必等会便会搜到我的夕颜殿了，我也要赶紧回去了。”
“啊，是，”
宛香陌像是才想起来一般，含笑道，“姐姐快些回去吧，我们来日再聚。”
“那是自然。”
唐豆几乎是以逃的速度出了锦墨轩。
唐豆没有看到，从她转身起，便牢牢钉在她后背的目光。
那目光阴涔涔，透着说不出的冷意。
-
唐豆在回夕颜殿的路上，心里头都是宛香陌失望而掩饰的眼神，这让她的心里着实不好受。
她本想告诉宛香陌皇上被鬼附身的真相，可是……
唐豆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总有一种淡淡的不安感萦绕在她的心头。
她想不通，便不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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