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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三过门而不入,治水的那个?确实。”
卫衣男子笑得不知所以。
颜瑶看到车厢里已经很宽松,过道内也不再挤满了人,便起身去厕所。
她坐春运的车已经坐出经验来,为了少上厕所,几乎都是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此刻,却有些憋得慌。
这才想起,昨天小男孩要给她喝果汁,她不喝,他也不喝。
想想小孩昨天对她如此亲昵,虽然只是擦肩而过,她心里仍有些感动。
待她从厕所出来,刚好遇见卫衣男子和黑衣男子走过。
原来他们是在杭州下。
“老头子都垂危了,你还不回去看看?你想我被他们的唾沫淹死啊,大叔!”
“真垂危还是假垂危?”
“这次是真的。”
“我晚一点就到了。
你跟他们说一声。”
“……”
颜瑶不小心听到他们前几句的对话,只怪他们声音太大。
她回到座位上不久,车子又重新启动。
黑衣男子也重新返回到座位上。
颜瑶回头环视一圈,看到整个车厢内只剩下他们俩。
她突然很紧张,坐直身子。
所幸,黑衣男子一路上仍是一言不发。
直到车停靠在了终点站,颜瑶起身准备行礼下车时,他也起身,帮她把行李架上的拉杆箱搬下来。
“谢谢。”
她声音如蚁,连她自己都听得含糊。
空荡荡的车厢内,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他终于摘下了帽子。
露出浓密的黑发与光滑的高额。
两道浓眉下,漆黑如墨的眼睛炯炯发亮,像荆棘燃烧的火焰照射出的灼热亮光。
眉宇间,却隐约可见一丝淡淡的忧郁。
麦色的皮肤,光滑亮洁,只是上唇星星点点地长出了些许短须。
更增添了一种男性的气息。
颜瑶想起昨晚的卫衣男子叫他大叔,有些诧异。
他们的年龄最多相差四五岁。
与卫衣男子身上青涩稚嫩的学生气明显不同的是,眼前的人,沉着稳健。
明明一语不发,她却感觉到他举手投足间,都像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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