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疾病当前,难保各种药材齐备,解法不见得只有其一,亦有其二……”
“荒谬!
咱们是修士,炼丹乃是修行,又不是凡人大夫收钱看病。
师父教我们太上忘情,教我们大道无为,你竟一点也没听进去,心中杂念如此之多,还谈什么修行!”
阮青梅想要说话,却被令荀以眼神制止。
——大宗规矩森严,长幼有别,樊节再怎么说日后还要在百炼宗修行,此刻他们插手,未必是在帮他。
果然,樊节似已对这样的训斥习以为常,只恭敬地道:“师兄教训的是,樊节受教了。”
他回身对阮青梅二人抱歉一笑:“义诊的确是由我们这些弟子来做的,不在这里,在另一边,随我来。”
樊节在前引路,阮青梅忍不住问:“樊师兄,他们一直待你如此吗?”
阮青梅盯着他身后那一头银丝,努力回忆记忆中那位丹修,可惜她那时病得实在严重,清醒的时刻都没多少,真的记不得。
樊节笑笑:“是我打赌输了,被奚落两句,不算什么大事。”
见他好像真的不放在心上,阮青梅心中有些钦佩……这人心真宽呐。
“小游,这个樊节是我以前见过的人吗?”
她问。
系统:“非重要剧情相关人物,文本上没有描述那人长什么样,不能确定呢。”
也是,她最后还是死了,所以那位古道热肠的樊神医并没有对剧情造成影响,最多算路人甲。
突然,令荀问道:“樊兄,方才那人说,你曾是铃医?”
樊节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家从我爷爷起就是行走乡里的铃医,我也是继承衣钵,拜入百炼宗纯属偶然。
不过我入门晚,基础也差,照着丹方都做不好丹药,只能研磨出药粉,让二位见笑了。”
他忙又解释:“不过百炼宗的方子很厉害,我师叔更厉害,你可以放心。”
“百里宗师威名我有所听闻,不过樊兄身为弟子,也不必妄自菲薄,昨日若不是樊兄的伤药,我今日还不知能不能站在这里。”
令荀由衷地说道,“我还未正式谢过樊兄大恩。”
“不、不必。”
樊节似乎受宠若惊,挠头笑道,“不怕二位笑话,我自打入门后,听得都是骂声,说我不务正业,多管闲事,道心不净,被感谢还是第一次。”
阮青梅有些不忍直视——这可怜的孩子平时都过得什么日子?
“可惜我们只是散修,没法为你在师门美言。”
她道。
她曾经也是琅华宗的弟子,太知道这些大宗派中的社交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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