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到这停了下来,视线越过临云逸,看向门外。
花如期正随同明舒明德两人一齐走过来。
他的胳膊受了轻伤,这会儿被包扎起来。
一个最是精细的人,外衣被割坏却没有换掉。
裂开的口子,堂堂将包扎好的伤口展示出来,雪白的纱布上沁染了两抹血色。
像极了摆拍。
鹿见溪扬了下唇角,觉着有些好笑。
想到他的伤确实是为了救闲意山的弟子而受,又抿了抿唇角,尽量别让自己笑得太明显。
淡淡开口:“花公子。”
温竹的视线在她含笑的双眸上停留一会儿,垂下眼去。
……
“此次多亏花公子伸手相助……”
临云逸转身同他客套了两句,话里藏着锋机,相互试探着来意。
花镜身亡的消息到底没有瞒住,但花如期争取了不少时间,将西龄树和部分花族拥有的财产转移出来,人也躲到了闲意山,避世不出。
鸣英阁离叶州甚远,且如今四分五裂,内斗起来自顾不暇。
花如期又寻到了一个庇护所,当下没人空的出手来抓他。
只不过闲意山眼下被推到风口浪尖,两人立场改变,临云逸反倒希望花如期能够留下了。
花如期这次倒没刻意拿乔,只是话里话外地透露出想要搬得离玉泉谷近一些的意图来,又道:“我近来已有突破小境界之意,唯恐会受西龄果浊气的污染……”
闲意山缺助力,就没有请人办事还不给报酬的说法。
临云逸看了眼鹿见溪。
花如期见鹿见溪不吱声,又看向她身侧的温竹:“上次的事,是我中毒昏了头。
误会了温公子,实在对不住,我给你赔礼道歉。”
他这能屈能伸的绿茶做派引得鹿见溪冷笑:“我记着你们想杀温竹的事儿,这是咱们之间的私仇;也晓得这次闲意山解围全靠你,这是你对我们闲意山的大恩。
一码归一码,前者不是你一句赔礼道歉就能解决的,后者也值当我为你清楚浊气。
你自跟我来便是……”
“我想杀温竹?”
他愣在原地,“这没有事……”
“花镜尊神对他种了灵魂印记,这是我师尊亲口所言的。”
鹿见溪道,“你想否认?还是说,你想将这件事全推到已逝的花镜尊神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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