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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我看不到,一切都黑的,只有他加诸我身的凌辱与暴虐,那般清晰,那般不堪……那种噬骨、屈辱的痛深入骨髓,烙在我的身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变成这般丧心病狂、不可理喻,也不想知道,也许,我已经死了。
每一次强悍的攻击都震撼着我的身子,每一次凶狠的占有都撕碎我的魂灵……泪水纷飞,我告诉自己,忍一忍,再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
我没有昏死过去,而是神智清楚地经历了这场天翻地覆的掠夺。
恨,在心中、在体内涨满,总有一日,会爆发。
我背对着他,刘聪将我抱在怀中,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也不想听。
四肢酸软,不再是自己的了,被他捏伤的手腕稍微一碰就疼得我直抽气,也许伤筋动骨了。
他竟然暴烈得捏伤我的手!
这副躯壳好像很沉,好像很轻,也许魂灵飞升了,不再属于我,我昏昏沉沉地睡了。
此后,我没有清醒过,时而梦醒,时而觉得在水中沉,时而觉得病得迷迷糊糊,时而觉得全身燥热、如在火场,时而觉得似在冰天雪地、手足僵硬……除此之外,身上每一处都麻木。
午时才彻底清醒,刘聪坐在**沿,应该是守着我。
“饿吗?我煮了粥,想吃吗?”
他笑问,我想应该是满面春风吧。
“我……”
挣扎着支起身子,却发觉四肢酸痛得厉害,尤其是右手腕,刺痛难忍。
他将我抱起身,让我靠躺着,体贴道:“躺着吧,你身子虚,今日就不必起来了,我去端一盆热水帮你梳洗。”
我拉住他,“我自己来吧。”
刘聪轻抚着我的腮,“我想,你无法起身。”
的确,他一整夜的需索无度,弄得我全身疼痛,无法起身,只能躺在**上让他伺候。
梳洗,吃粥,接着他为我的右手腕擦了伤药,温柔至极。
然后,他抱着我来到屋外,坐在屋前竹阶上,享受春日午后的阳光。
他不说话,我也不想说,暗自思忖着他会不会直接带我离开洛阳,我应该如何摆脱他。
双眼已瞎,什么都看不见,我如何摆脱他?
这个地府恶鬼,这辈子我就无法摆脱他的纠缠吗?
阳光的笼罩带来一丝丝的暖意,风是冷的,他的胸膛是热的,烘得我全身不自在。
“容儿,倘若往后每一日都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听风、赏景,望着日头变成夕阳,等着夜色笼罩大地,那该有多惬意。”
刘聪爽朗道,满足,愉悦。
“有可能吗?”
我绝不会跟这个残暴的男人走。
“我带你去左国城,那里比这里更美,你会喜欢的。”
“是吗?”
“不愿意么?”
他扳过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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