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屠苏不觉得多意外地走到他身边,把手里的托盘往桌子上一放,平时都是他醒得比自己早一些,到药庐去准备当日需要用的药材和调制一些药膏,“吃早饭吧,我已经做好了。”
“好。”
欧阳少恭帮着百里屠苏把托盘里的饭菜端出来,才刚摆好,就看到衣冠不整的方兰生跌跌撞撞地撞了进来,脸色惨白难看不说,唇角还挂着一抹刺目的鲜红,低低叫了一声“少恭木头脸”
就晕了过去。
“小兰!”
欧阳少恭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抱起他,冷着脸执起他的手腕把脉,片刻后凝眉道:“屠苏,最近琴川除了你,大师兄和肇临以外,还有别的天墉城弟子到此吗?”
百里屠苏也有些心焦地蹲在旁边,冷不丁听到欧阳少恭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一下才回答,“没有,我没有发现其他天墉城弟子,怎么了?难道兰生受伤与天墉城有关?”
“是。”
欧阳少恭点点头,抱起方兰生放在床上,运起内力为昏迷的他梳理内息,片刻后才道:“我曾在天墉城修炼过一段时间,虽然只学了些皮毛,却也记下了天墉城的独特内息。
小兰体内有另一股内力在游走破坏他的经脉,但这股内力醇厚且中正平和,想来出手伤他之人必定修为比他高出许多,而且修炼的是正宗的天墉城功法,绝不会是他人冒充。”
“竟然……”
百里屠苏眼眸一冷,仿佛凝了一层寒霜,“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找出伤了兰生的人!”
“不必找了。”
不想欧阳少恭却忽然面覆冰霜地道,一边为方兰生盖上被子,一边说:“我知道打伤他的人是谁。”
走到方兰生的房间,欧阳少恭推开并未关紧的门,两人便看到陵越衣衫不整,发髻散乱地呆呆地坐在床上,身前不远处的地上还有一滩尚未干涸的血迹,空气中淡淡的铁锈味让欧阳少恭的脸色有些难看。
百里屠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环顾四周打量了一遍一片狼藉的房间,又见陵越神情不太对劲,担忧地问:“师兄,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兰生怎么会受伤?”
“兰生受伤?”
神色怔然的陵越在听到方兰生受伤时才恍惚回过神来,忽然焦急地起身想冲出去,却不知为何一个踉跄又跌回床上,只能抓住百里屠苏的手臂,“你说兰生受伤了?他怎么样了?”
百里屠苏还来不及回答,就听见欧阳少恭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小兰伤势不轻,但我已为他诊治,休养一段时间方可痊愈。
只是大师兄,我很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你要出手打伤小兰?”
陵越一怔,薄唇微张却一言不发。
而百里屠苏却震惊非常,“少恭,你说兰生是被……师兄打伤的?”
这怎么可能!
陵越一向把方兰生看得比自己更重。
“是。”
欧阳少恭缓步走到陵越身前两步外停下,永远笑意弥漫的脸庞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冷酷的神情,虽然在和百里屠苏说话,但他的目光依然紧盯着陵越怔愣的双眸,“我观小兰形容狼狈,修为未至而元气尽泄,险些伤了根基,且体内尚有些许……些许药物残留,加上被强大的外力击伤……我想,大师兄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陵越的嘴唇抖了几下,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他摇摇头,没回答欧阳少恭的问题,却开口让百里屠苏离开。
“少恭。”
百里屠苏不想走,但是在看到欧阳少恭对他示意先出去之后,还是听话地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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