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族长的爹都觉得没问题,我便把这事放下了,任由蓝哥儿专心的制毒使毒,我则专心我的鞭法轻功。
也多亏了蓝哥儿为我寻来了不少毒物,我对爹爹那一屋子的毒经医书的了解倒是有幸深入了不少,让我爹颇为满意。
嘿,我爹自然是不知道,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不是医学专业的,但有了平日里铺天盖地的广告的覆盖,我的思维的发散性自然要比他们好得多的,平日里一有机会,更会搜罗不少动物来做实验。
上一辈子的时候,还有动物保护协会会对这种行为提出抗议,现在就没有了,而现在的背景,更容不得我有小女生的宠物情节。
这是个你死我亡的动乱江湖,这些年里,我虽然从未出去过,但族里不时便有人受伤,有人死去。
我见多了哭泣,见多了悲伤,而见得更多的,则是对生死的习以为常。
这种亲眼所见亲耳听到的生死让我愈长大了,就愈是有一种紧迫感,因而,我不但常用动物来做实验,若有失败,更会跟蓝哥儿两个一起,对旁人不屑一顾的尸体翻来覆去的解剖、对比研究很久。
相较于其他人信奉的“死者为大”
,不肯沾染尸体,或是认为尸体污秽不详的习惯,我跟蓝哥儿这样常年坚持下来,不管是理论上的,还是动手上的技术,自然都要比旁人高上老长一截的。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
,这句话在上一辈子不过是句笑言,而我现在,则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所以,我更加注重学习医术,偶有族人出去,我也会拜托他们帮我带些医学典籍回来。
可惜,这个时候,不论武功也好,医毒艺术也罢,多是手口相传,师傅传弟子、父辈传儿子,更有传媳不传女这样莫名其妙的的规矩,著书立说的就非常非常少了,就算有也都是珍奇之物,被各大家族或像我们摆夷族这样本来就有一技之长的民族收藏起来。
所以,能替我带回来的典籍非常非常少。
倒是有一回,某个族人带回了一个对他有救命之恩的重伤武林人士,想让族里擅长医毒的长老试试看是否有救,彼时刚刚八岁的我和十一岁的蓝哥儿恰好在实验一门以毒攻毒强身健体的方法,几位长老判了那人死刑之后,正缺一只小白鼠的我便心痒痒的求了爹爹,把那人拖了回来。
那人也算心理素质强悍了,见了我们两个小孩子对他摸来摸去研究来研究去,还当着他的面将外人看了一眼都会吐的乱七八糟之物熬成一锅黑糊糊的诡异东西给他喂下,他也面不改色,还笑着对我们说谢谢。
也不知道是这人的身体当真彪悍,还是我跟蓝哥儿在数十头山羊身上实验出来的方法果然有效,过得大半年,这男人竟然真的好了,对我和蓝哥儿一番赞扬之后就离开了我们摆夷族。
长老们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家了,这个年龄的他们,早已没了争强好胜之心,反而更加注重培养后辈,免得手里的技术失了传承,因而,他们宣布了死刑的人被我和蓝哥儿两个小辈给救活了,不但没有恼羞成怒,还颇为欣慰的开始指导我和蓝哥儿的医毒之道。
虽是医毒不分家,但蓝哥儿仍是主攻毒经,我却偏好医学这保命的玩意——谁让学医的人在江湖上一般都没人敢惹呢?谁都不敢说老子天下第一的呀,行走江湖的人更不可能一个仇家都没有,因而,遇到医术卓著的人,总是会敬畏三分,以盼日后自己有所求的时候,能行个方便,所以,我这才是有远见的做法,蓝哥儿那小鬼显然不懂。
族里的长老们都是专精一项德高望重的老人,自有一套理顺了的系统,长年累积的经验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比起我和蓝哥儿翻着书自个儿琢磨,他们的讲解,叫我们不时便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原来很多模模糊糊的东西都清楚了不少,很多以前忽略的地方,如今也都理顺了。
如此,我和蓝哥儿的水平自然又上了一个阶梯。
大概是为了考验我们,后来有一些历经千难万险跑到咱们摆夷族聚居地来求医的人,长老们都甩给了我和蓝哥儿。
于是,在我和蓝哥儿不知道的时候,我们俩竟然已经在江湖上名声鹊起了。
而我因为一次顺口,向一个据说还颇有身份的世家子弟开口要了一本医毒秘籍之类的书后,便有不少来求医的人都会带上这么一两本孤本珍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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