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明白,立刻怒目而视,我爹却是慢悠悠的走过来,曲起食指就朝我的脑门上狠狠的磕了一下,哼到:“我的女儿,竟然怕蛇?真是丢脸!”
对我眼中熊熊燃烧的愤怒,我爹那是摆明了的视而不见,径自摇摇头道:“还有那血煞木,对外人来说自然是剧毒无比,但我摆夷族的内功心法却恰好与之相克,一个周天的运行,便能减弱毒性,你竟然足足僵直了大半个时辰,真是没用!
从今以后,练功的时间再多一个时辰!”
我“哦”
了一声,有些恹恹儿的,眼下方才察觉,我自己多少还是没有“武林人士”
的自觉,实在浪费了内力这种清热解毒防寒保暖的万能效用。
偏偏,我现在的内力还这么这么弱,远达不到原著中段誉那种哪怕明明不会用,也能自然流转的全自动功效,这若是真遇上什么危险,便是致命的。
于是也不敢对我爹抗议了。
我爹教训完了我,忽的转头看向蓝哥儿。
蓝哥儿脸上的表情颇有些令我奇怪,像是害怕?还有些躲躲闪闪?
我见那条花皮蛇都快被他给捏死了,不由得想要为蓝哥儿求情——本来就是我不好啊,哪儿能让个孩子被我爹给迁怒了呢?
可是,我还没开口,我爹便吩咐道:“白凤,你且去练你的鞭法,昨日爹爹传你的那招‘天女散花’,本是以一对多的妙招,可惜你手劲不足,出手太慢,这一招的威力完全发挥不出来,只要有两个方向的敌人对你出手,你便顾忌不过来了。
需得多练才是。
爹爹有些话要问蓝哥儿,待会儿再去指点你。”
我一听爹爹居然叫我“白凤”
,就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了,对惶惶然抬眼看来的蓝哥儿安抚一笑,便捡起那条黑红长鞭下了楼梯——我已经给这鞭子取好名字了,叫火赤炼,正好合了这黑红相间的模样。
直到走出了三四丈的距离,爹爹才说好了,我便在那儿心不在焉的练起鞭法来。
爹爹跟蓝哥儿说了些什么,我是听不到了,但是,却能看到蓝哥儿居然很是慌乱的看了爹爹一眼,嘴巴开开合合,末了,两人像是安静了许久,大概过了半个钟头左右,蓝哥儿才把手里的蛇扔进了他背上的竹篓子里面,背着竹篓子下楼来了。
我好奇的伸着脖子望,那蛇被他捏了太久,他的情绪又太激动,早已将其捏死了,蓝哥儿在那儿跟我爹说了多久,那蛇尾巴就垂了多久,有时蓝哥儿一激动,手一扬,那蛇尾巴也就跟着晃悠一阵。
待蓝哥儿走了,我爹也得了空闲,便站在楼道上看我练鞭。
我练的这套鞭法,叫做回打软鞭,是鞭法的入门式,我爹说,江湖上泰半的人都会使,可也正因为此,并没有什么人努力练习过,倒有好些招式都散轶了。
殊不知,愈是简单的武功,若能练出火候来,对以后修习别的武学,便是万分有好处的。
因为再厉害的武学,也需从这些基本入手,然后化而用之。
这个我明白,就是打基础嘛,打基础花多少时间都是值得的。
爹爹说,我天赋甚高,他不愿拘泥了我,便只教我这些基本的,若我以后能有机遇,说不定能得一番大成就。
这套回打软鞭共十八招,每招又分八式,虽谈不上多么精妙,却胜在行招阴柔,对身法手法要求较高,因而特别适合女子练习。
我们摆夷族与汉人不同,向来对女子比较注重,因而倒是有不少适合女子修习的武功保存下来,这回打软鞭便是其中之一。
有爹爹看着,我不敢再分心,便认认真真的练习起来,偶有不令我爹满意的,爹爹便会与我做一番示范。
爹爹虽是男子,但他武功比我高上许多,而且样貌又英俊,偶尔抄起他腰间的黑鞭使出那招姿态飘逸的天女散花,看起来倒也潇洒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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