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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寒隐忍地调整呼吸,还是受不了她的话以及自己的所作所为,抱着玄鸟蛋就要爬走,然而脚踝上的链子清脆地一响,他才猛地想起黎翡早就把他圈起来了。
女君大人不急不慢地拉了拉他的手,看着他布满斑驳玫瑰色痕迹的手背,继续道:“还有七天之前,你体内毒素发作,一阵阵地发烧,靠在我怀里断断续续地哭,非要盖着我的衣服,然后就拿我的衣服筑了个巢……”
谢知寒扯了一下手,没扯开,他被说得有点恼了,稍微用力抽回手,袖口跟着滑落了一大截,露出一堆淤青和印子。
他觉得疼也是应该的,黎九如实践的次数不多,而且无念对她的教导太偏了,哪有这么教别人的,这前人栽的树不仅漏风漏雨,有时候还掉个树杈子下来……她手里总是没轻没重的。
黎翡看见淤青,想起自己也有两分大胆参与的错,停下不说了,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
谢知寒抱着玄鸟蛋,他身上的北冥寒气让幼鸟在里面试探地动了动。
他安抚着这枚蛋,听到黎翡说:“还我。”
他没作声,半晌才说:“洗了还你。”
“你是不是被我关久了,连自己什么身份都忘了,我的蓬莱修道人。”
黎翡伸手把玩他的发梢,“一道术法就干净了,用得着洗么……难道你还真会洗东西?”
谢知寒:“会。”
她扫了一眼谢道长的背影,见他全心全意地孵蛋,耳根虽然还很红,但明显被世事“磨练”
得稍好些了。
北冥寒气的漫长运转当中,似乎不太适宜分神施别的术。
黎翡道:“它要多久才能破壳?”
“不知道,人族不用孵蛋。”
“破壳了怎么喂啊。”
她问,“玄鸟直接托付给你了,也没多嘱咐几句。
要是养不大怎么办?”
谢知寒说:“你别过来就能养大。”
黎翡:“……你好像在骂我。”
谢道长不仅没否定,还轻轻地笑了一声。
他说:“那黎姑娘要记我的仇吗?是跟剑尊分开算,还是并到一起算?”
……这人胆子真的见长,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女君大人舔了下后槽牙,觉得自己太惯着他了,伸手把谢知寒掰过来。
谢道长的身子骨都差点被她碾碎,自然毫无还手之力,她刚要说什么,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
。
黎翡突然忘了嘴边的话,低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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