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的不和解,只会让他一个人觉得煎熬。
他松了一下系在脖颈处的领带,甚至善解人意地开始替对方解释:“不过我确实可以作证,章先生那晚确实是跟着一个大老板模样的人一道来的,来了之后无非就是听大老板的话劝别人酒,或者替大老板挡别人敬过来的酒。
倒是没看他干过什么越矩的行为。”
赵瑜却依旧不信地问:“你怎么知道他没借机跟人眉来眼去的?难道你能整个晚上就一直盯着看他吗?”
出乎她意料的是,周一“嗯”
了一声。
周一不知道到底是在给赵瑜解释,还是带了点向蒋择装可怜意味地说:“恰巧我那天也是被拉去凑数的人中的一个,只不过到场之后又无人问津地被晾在了角落而已。
所以那整个晚上,我都只是端着一杯鸡尾酒,坐在离舞池最远的角落,盯着吧台上挂的罗马钟计算着自己到底还得坐多久才能离场。”
“而章先生当时刚好就坐在罗马钟的正下方。
四舍五入的也就是我盯着章先生看了一晚上。”
周一说。
赵瑜闻言,彻底没了言语。
反倒是周一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问:“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这样总是对章先生这样恶语相向的话,王小姐本人没有意见吗?”
赵瑜撇开王微曾皱着眉头阻止她的那些场面没提,只是装着毫不在意地挥手:“他们这区区三年的感情还能比上我们十几年的友谊吗?况且,章援他本身也算不上什么最佳男友,挣得少,还有不良前科地喜欢过男人……”
在蒋择听得皱眉的同时,周一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只能说赵小姐你似乎把自己看得太重了点儿。”
“比如,你那相处了十几年的朋友压根就就没告诉你,她为什么的前任分的手。”
周一说。
“而以后陪着她操心生活中的茶米油盐,分享她全部的喜怒哀乐,与她携手共度一生的人,也不会是赵小姐你。”
“而且,”
周一带着笑意说,觉得可笑的笑意,“我从来不觉得物质上挣得多或少,从前喜欢过谁,喜欢的人是同性还是异性,能作为评判一个人优劣的标准。”
例如周一自己就有很有钱。
他有一家上市公司,有十几处地产,有无数的员工,但是回溯本源,他依旧是那个从出生起就带着原罪,被东丢西抛的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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