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对他更好一些。
虽然我习惯人家对我好,不懂得如何回报人家的好。
但是为了他,我还是愿意去试的。”
我靠在锦绣的枕头上,舒服地吐了口气,“我以为你要和我说大道理。
还好阿姆没有说,害我白白紧张。”
韦娘一愣,道:“说教,多了无益。
虽然你是我奶大的孩子,但我也不能过分。”
我眯着眼睛,调皮地说道:“阿姆你有没有瞒着我的事情?”
韦娘似乎笑了,调侃着问我:“多着呢,你想知道哪一件?”
我咯咯地笑:“既然那么多,我又不是神仙,何从问起?”
我的眼睛转向窗外未放的梅花,背对着韦娘,说道,“不过,我总会知道的。”
那株梅花盛开的时候,我的病逐渐好转起来,竹珈的学业也进展神速。
二月底的一天下午,我在御花园散步。
就听到远处两枝笛子合奏的声音。
殿前殿后,绿草如碧,红花似锦。
我远远看去,太子的宫娥们手持红鸾宝扇,立在沉香庭外。
吹笛的人,竟是华鉴容与竹珈。
华鉴容背对着我,他的笛声仿佛采撷了春天欣欣向荣的精华,明亮而动人。
竹珈带着笑,看着华鉴容,跟着他和音。
手里是一枝很小的玉笛,这是华鉴容送给他的。
竹珈兴致勃勃地吹奏,偶尔也有几个不和谐的音符,但他毫不赧然。
一曲吹罢,华鉴容不知道和他说了些什么,他就半闭起凤眼,眼帘下方有着淡淡的阴影。
“太子真是明秀如图画。”
齐洁道。
我愉快地点头,竹珈的乳母阿松远远站在蔷薇花架下,看到我们,忙跪下请安。
我问道:“你在这里?为什么要离太子和太尉那么远?”
阿松一笑,她如今胖了,笑起来真是很有丰韵:“奴婢是觉得,太子和太尉在一起相处,奴婢站在边上,有些多余。”
齐洁比我们年长,但听了,立刻抿嘴笑起来。
我也笑了:“阿松啊,难道你到了今天,见了太尉还要害臊?你都是母亲了,京兆尹的夫人。
我素来晓得你心直,没有想到还那么有趣。”
阿松红了脸,看我们都笑。
她倒严肃起来,微昂着脖子:“不是的。
是因为看着太尉大人和太子,奴婢想到许多从前的事情来。”
她顿了顿,“再听到笛子音调优美,有时,就忍不住流泪。”
我忽然止住笑,有些理解她的心情了。
阿松和我,都自幼长在宫中,比起那些十六七岁的随驾宫娥,自然会多些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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