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遂言出门往江边去前特意叮嘱了秦玉言这个太子身边的侍卫,秦玉言这会儿说完了洪水的情况,又原话转达说:“荣大人希望太子殿下和宴太傅暂且别往江边去,如今江边洪水淹没之地还未退去,殿下和宴太傅去了也做不了什么事,他也不好分心照顾,虽殿下和宴太傅也不需他照顾,但他作为此次统筹负责的随行官难免要多关注些。
此外,荣大人也派了人去二皇子府上,说是也通知大皇子一声让他别去江边。
待有进展了,荣大人说他会自己或派人回来禀报的。”
闻言,宴示秋微微颔首:“好。”
他和越浮郁确实不会治水,这会儿去了也没什么用,宴示秋不想越浮郁这位太子殿下这时候去露脸,除了多个添乱的名头之外也没什么用。
“没有百姓伤亡便是最好的事了。”
宴示秋轻叹了声,对越浮郁道,“接着用早膳吧。”
饭还是得吃的,不过吃过东西后,宴示秋和越浮郁没有急着出门。
如今建阳府受了灾,就算没有人命伤亡,但江边那些房屋破损需要修缮、暂迁入城内居住的百姓们怎么搬回家去……一应灾后之事并不少,他们不可能再按之前的计划明日离开建阳府,而且今日事发,随时可能有人来驿馆求见,所以去寻方姨娘一事反倒不那么着急了,得往后推一推。
八月十五,本来是中秋佳节,却出了这么一祸事。
“只怕冉新他们,并不乐意掏钱救灾。”
越浮郁学着宴示秋,指尖在小桌上轻轻点着。
宴示秋弯了下唇:“不乐意也得掏。
公中的钱他投不出账来,顶多能拿出个假账本。
他若是以为此番来建阳府这些人里没人懂看账,用假账本糊弄我们,那我们正好抓着机会直接把他拿下狱去。
他若是不敢拿假账本,那就更说不清楚公中的钱都用到哪儿去了,就算肉疼也得咬着牙拿出一些钱款来赈灾。
左右,京中可是年年都拨了不少的款项到这建阳府来,去年不是说的没有洪水吗,那前年送来的给去年用的款项、去年送来给今年用的款项都必然得有富余,还有按理来说今年刚送到的那一笔可是用于明年御洪与赈灾的,公中再如何都不可能没钱。”
听着宴示秋慢条斯理的话,越浮郁在他话音落下后递上一杯茶给他润口,同时道:“建阳府官员们的钱袋子必然很满。”
冉新这会儿确实正心绞痛得很,议事的屋子里坐了建阳府内好几个官员,正在商议今年洪水退去之后要怎么办。
“好在今年没死人,不然几个皇子都在这儿,还有那个软硬不吃的大理寺少卿,要是出了人命还真不好糊弄。”
“可水淹过后那些房子要么塌了要么破损,原本住在里面的百姓回去之后没法直接住,太子他们还在这里,我们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管直接把百姓赶回江边去……”
“难不成要官府出钱给他们修房子?别折腾了,明年要是再来一场洪水,反正也要再榻一次。”
冉新听着底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没有用处的话,突然猛地一拍桌案:“倒霉死了!
本来明天就能把太子他们送走,偏偏在这个档口发了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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