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建阳府,看看便是,若是不巧遇上今年发洪水,宴卿也得紧着太子莫让他去到江边涉险。
你可明白?”
宴示秋便作了一揖:“臣明白。”
因着去皇帝面前走了一遭,今天宴示秋下朝回东宫的时辰就晚了点,越浮郁等得焦急,一见他回来便迎上来:“姚喜去打听,说是老师被父皇叫去了?”
宴示秋微微颔首:“去藏玉殿说。”
“好。”
虽是如此,半路上越浮郁还是忍不住在四下无人时问道,“他找你做什么?”
宴示秋弯了下唇:“皇上这是给我们送枕头来了。”
越浮郁的眼睛眨了一下:“嗯?”
到了藏玉殿,宴示秋便将越徵的那些话跟越浮郁说了,又道:“也是正正好,不用我们思索要找什么理由才能出京了。
想来也是最近大皇子一派逼得太紧,让皇上不得不安排点事给他做,但又怕影响了平衡,才想到了这么个差事,既不会多给大皇子添什么成绩,还能把大皇子正当派离京城一段日子,大皇子那派也能安静些时日了。”
越浮郁思索了下,倒是有些想不通:“大皇子和我便也罢了,六皇子也去?越识今年不过十岁,荣太后竟也放心?”
“听皇上与我说的那意思,这件事似是已经笃定会成了,荣太后那边应该是已经知情并且同意了,说不准还是她主动提出来的,皇上应该不会主动提叫六皇子一个十岁孩子去那么远。”
至于荣太后到底是如何作想的,宴示秋其实也想不太明白。
这几年他们并没能和荣太后那边有什么接触。
“老师,”
越浮郁突然又皱眉道,“我们昨天才在商议要如何去建阳府,今日就出了这么一个便利的差事,是不是太凑巧了些?”
宴示秋闻言一笑:“有疑心是好的。
不过此事该是并无异常,这件事不是一个晚上就能想起然后办好的,皇上和荣太后该是准备多时了。”
越浮郁便点了点头,然后对宴示秋笑:“我还没有和老师一块儿出过远门呢,此番倒也正好。”
只是越浮郁这点好心情,到了晚些时候就被迫打了个折。
因为皇帝下发了旨意,说了这回要让几位皇子送户部拨款到建阳府去的事,朝臣们自然是议论纷纷,尤其是大皇子那派着实有些措手不及。
这个不打紧,于越浮郁而言,让他不大高兴的是此次同行还有其他人,这个“其他人”
就是他一直很不喜欢的荣遂言。
荣遂言这几年一再升迁,如今已经是从三品的大理寺少卿。
送户部拨款给建阳府兴修完善水利工造,本来和大理寺是扯不上关系的,但荣遂言如今也兼任了工部员外郎,那水利工造一事也就和他有了些关系。
皇帝越徵对这个出身荣家但和荣家人关系并不亲密,早年还在秋猎围场上在寻太子时立过功,办事又颇为妥当且很能抓住机会往上爬的臣子非常有好感,所以这次也派了荣遂言同行。
这几年期间,自从宴示秋也开始上早朝、和荣遂言难免在朝堂和殿外遇上后,他和荣遂言也就更熟了点,算不上多亲近,但有时候下了朝同行一段路也是常事。
因着这个缘故,越浮郁对荣遂言是越来越不喜,只是他又找不到这人的错处然后在宴示秋面前上眼药,只能当见不着就不存在。
“老师在路上不要和他说太多话。”
越浮郁虎视眈眈的对宴示秋说。
宴示秋失笑,顺着他点头:“好。”
越浮郁才收敛了点面上的不善,又找补说:“他毕竟是荣家人,这些年虽然看似没有站队,但其他人多多少少是会默认他是荣太后一派的,老师跟我是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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