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要走,却听梁萧叫道:“且慢。”
韩凝紫闻言心惊,可又不甘示弱,冷笑道:“怎么?韩某受了伤也不怕你。”
梁萧本有趁危的念头,听她挑明,反觉不妥,冷冷说:“趁人之危,梁某不屑为之,只告诉你一句话,天圆地方洞的仇,梁某也当双倍奉还。”
韩凝紫心头大石落地,笑道:“好啊,只愿你有那份能耐。”
忽觉掌心的麻痹循臂而上,心尖儿似也麻痒起来。
心知余毒攻心,若不运功抵御,后果不堪设想,当下急急转身,蹿入道旁林莽。
梁萧瞧她背影消失,方觉一时意气,放走此人,后患无穷,心中微微后悔,可是大话出口,也只好作罢。
忽听车毂声响,转眼望去,四个少年不打招呼,赶着牛车走远了,心知他们先前偷驴,此刻羞见事主。
于是向灰袍道姑拱手说:“多谢道长相助。”
道姑叹道:“贫道修持已久,到底还是断不了嗔念,方才出手重了一点儿。”
梁萧笑道:“道长不必挂怀,那女子大奸大恶,区区一枚毒针,算是便宜她了。”
道姑皱眉道:“大奸大恶或许有,必杀之人却未尝有。”
她辞约意深,梁萧领悟不了,皱皱眉头,不言不语。
灰袍道姑又说:“那女子武功高强,人又狠辣,你与她有了过节,极难善了。
她毒伤一好,势必又来寻你晦气,不如先去小观盘桓几日,暂避风头。”
梁萧想这道姑的武功深不可测,得她庇佑,再好不过,便笑道:“道长高义,梁萧恭敬不如从命。”
话未说完,哑道姑双手叉腰,横眉怒眼地冲他一阵比划。
灰袍道姑叹道:“哑儿你多心了,男女之防,不及人命重要。”
转向梁萧道,“她胡说八道。
施主莫怪。”
梁萧笑道:“她骂我么?随她骂,我反正看不明白。”
灰袍道姑笑道:“骂也没有,女孩子小心眼,你莫见怪。”
梁萧不觉莞尔,哑儿被师父数落,面红耳赤,一顿足,恨恨去了。
梁萧又说:“敢问道长名号。”
灰袍道姑道:“贫道了情。”
梁萧道:“道长一人逼退两大恶人,当真了不起。”
了情苦笑道:“那两人都很厉害,一个也难对付,倘若联手,贫道必败无疑的。
说起来,我也是仰仗了他人的威名,才惊走那个黄衫老者。”
言罢,眉间若有怅意,叹了口气。
梁萧奇道:“谁能有此威名?”
了情口唇翕动,欲言又止,终究摇了摇头。
梁萧见她不说,也不多问。
四人边走边说,渐上山道。
了情山居日久,风光胜迹了然于胸,此时一路上山,便充为向导,为他二人指点景色。
她胸中所学十分渊博,诗词文赋,莫不信口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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