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不是那么介意。
自虐的陵越跟从前的被动闪躲不同,各种放得开玩得起。
百里屠苏甚至觉得某种程度上,自己是受益者,虽然这么想略有些对不起芙蕖。
芙蕖确实是个好女人,即便是绝望欲死,也没有责怪陵越,没有怨恨,甚至替他脱罪。
可她越是这样,陵越便越是自责。
屠苏甚至怀疑芙蕖会不会是故意的——她深知陵越的为人,知道拿捏他的弱点。
不过她了解他,却不够透彻,她不知道他生理上的残缺注定了他们的分离。
即便是以性命相逼,陵越也没法回到她身边,所谓的重新开始。
芙蕖的父亲亲自和陵越谈过一回,暗示他如果回心转意,他们一家人可以不计前嫌。
陵越用沉默作答,交了白卷。
再去医院探病,陵越被拒之门外,芙蕖家人横眉冷对,既然无法对她有始有终,何必来假惺惺。
我们家的女孩子,还没低贱到可以让人随意糟践的地步。
陵越再也没有被允许见到芙蕖。
她出院不久,听说放了长假出国散心,归期不定。
陵越几乎是自暴自弃了。
屠苏沉迷在那彻底打开的身体里,不打算为他拨开这迷障。
谁是谁的魔障,谁又负了谁?
晴雪有个短暂的假期,匆匆回来,听说芙蕖的事,叹息一会,连说不值。
她一回来就到事务所找屠苏,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喝咖啡,吐槽陵越无情无义。
屠苏说:“当着我师兄的面,你可不要提芙蕖的事。
他够伤心的。”
晴雪撇嘴:“他有什么资格伤心?”
屠苏说:“你不懂。”
晴雪说:“你啊,什么时候能从你师兄那里毕业?”
屠苏说:“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晴雪说:“我说就是有!
如果我和你师兄同时掉进河你,你救谁?”
屠苏说:“救你。”
晴雪展颜一笑。
屠苏说:“我师兄会游泳。”
晴雪捶打他:“你混蛋!
你说,你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像陵越对待芙蕖那样绝情?!
你这么追随他,是不是连这方面也要仿效?!”
屠苏说:“师兄也不是故意的,这算是命运吧。
如果有一天命运要我们分开,谁都没有办法。
顺其自然。”
晴雪怔愣,却无言以对。
她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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