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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绝望过,尝试过各种自杀的方法都没有死去,甚至有一次,他在战场上心脏被射了三枪,可他只是失血过多,仍没有死去。
也就是那时起,白小松放弃了寻找死亡的方式,既然他活了下来,那就好好的活着吧,或者等哪一天时间到了,他就算不想死也会的。
“鸟儿,最近别什么客人都放进店里来,我要出去旅行。”
静默了半响,白小松拍了拍怀里装死的雄鹰。
白小鸟点点脑袋,闭口不言,刚刚松松说了,它不说话的时候很威武。
黑猫转转眼珠,伸着舌头舔了舔鼻子,张着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细声细气的开口,“嗷嗷嗷,下午有个客人已经提前预约哩,嗷嗷嗷,松松你忘哩?”
“……”
白小松抽了下嘴角,他没忘,刚刚才想起来。
好吧,旅行的事情过阵子再说,亏了现在科技发达,人们对于长相几年都不会变的人也没什么太多惊奇。
以前那种每隔几年就得换个陌生地方的日子他可过够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他不打算再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
“起床起床,客人预约的是几点?”
白小松抬手拍了拍雄鹰的翅膀,示意它去把自己放在一旁沙发上的衣服拿过来。
白小鸟乖乖的飞过去,爪子一抓,转身飞回来。
那盘旋的姿势,帅气。
白小黑喵呜了一声,从他肚子上跳到床上,前腿伸直,弓腰,好好的把那柔软的身体抻了抻。
打了个哈气,白小松双手抓了抓头发,用皮套将略长的发尾处扎起,伸手拿过T恤套上,又穿了条运动裤,光着脚丫穿拖鞋,懒洋洋的抻了个懒腰。
“嗷嗷嗷,松松,客人下午一点来哩,嗷嗷嗷,是个导演哩。”
坐在被子上,白小黑张了张嘴,抖了抖胡须。
“嗯。”
点点头,白小松去了卫生间刷牙洗脸。
站在镜子前,他出神的盯着镜中的人,皮肤比正常人稍微白一些,一双凤眼略微细长,让他看起来入古典画中的偏偏公子,身形修长瘦而不羸弱。
抬手摸了摸光滑的脖颈,白小松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睛,那种血液簌簌被吸走的声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嗷嗷嗷,松松,午饭要吃什么哩,嗷嗷嗷。”
黑猫站在他脚边来回的蹭着他的裤腿,白小松吐出口中的牙膏沫,嘴角勾起,抬起腿轻轻踢了踢它柔软的肚子,“小黑,咱们商量商量,不要总嗷嗷嗷好不好?说话就正常说话,你这样太好笑了。”
过了那么多年,这家伙怎么还改不掉这个毛病,说句话就得吼两嗓子,恐怕别人不知道它说的是猫星语外加人语。
坐在地上,抬起前爪洗了洗脸,白小黑歪着小脑袋当没听见他说道话,才不要哩,这样说话好过瘾哩。
摇摇头,白小松也不再说话,赶紧刷了牙洗了脸,看了眼一直蹲在脚边低头研究瓷砖的黑猫,蹲下去挠了挠它的下巴,“我没嫌弃你,你爱那么说就那么说吧。”
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该着他还就吃这套。
白小黑伸出带着倒刺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那表情看起来像是在笑他又一次妥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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