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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寒侧眸看她,眼底是悠远宁和的笑意。
他问:“那日,你为何要不告而别?”
话音落处,是几分散不开的忧愁与担忧。
薛平芜闻言一愣,连唇角的笑意也是渐渐淡去。
静默了良久,连雪落地之声都能听闻时,她终是将这份静谧打破:“不过……是使使小性子罢了。”
说着,她复又偏首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程景寒,嘟囔道:“子书哥哥做了错事,难不成还不让我生你的气吗?”
对于他这些年的不相来往,薛平芜的心底自是存了几分怨的。
他自个儿过的逍遥快意,哪知他们寻的苦不堪言?
程景寒的声音里也不由染上了几分歉意:“是我,对不住你们。”
他也是不愿拉他们淌这一滩浑水。
顿了一顿,他又是问道:“那你和顾大侠,又是何故落得如此落魄?”
薛平芜便将这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程景寒听闻之后,不由得蹙了眉,陷入了一阵沉思。
良久,他终是出声,只是因这长久的静默,带上了几分暗哑:“你可知绑你的人是何人?”
薛平芜为难地摇摇头:“反正,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程景寒无奈一笑,抬眸望向门外的一片雨雪霏霏。
雪势渐歇,可外面的世界依旧是银装素裹一片。
世间万物,皆归皎洁。
因为长安城内仍是有官兵在追捕他们,故而待顾衡稍有好转时,他们便是起了身,快马加鞭赶回了渝州。
当他们抵至程府时,薛泽山也终是事成归来。
薛平芜站在程景寒撑起的那一方纸伞下,定定看着不远处的薛泽山。
她顿了一顿,下一刻便是闯入那雨雪霏霏中,抓住她爹的衣衫上下打探。
良久,她长长吐出一口气:“爹,女儿真没想到,在别离这么久之后,你竟然还胖了。”
薛泽山闻言一愣:“估摸着是程家的伙食比较好。”
薛平芜禁不住笑了,眼眸弯弯,盈着笑意。
父女二人终是在此重逢,还是如往常一般,你一言我一语地拌着嘴。
程景寒撑着纸伞,踏一地乱琼碎玉,缓缓行至他们身旁,而后不急不缓地收了伞,眼带笑意地看着他们。
“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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