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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
暗处,残夜缓缓走出。
身为暗卫,向来如此,隐匿黑暗之中,不露踪迹。
薛泽山听到他的声音,却未有动作,依旧望着头顶暗沉的苍穹。
他顿了一顿,方才出声问道:“如何?”
残夜一五一十地将近日来所得到的情况汇报:“属下果然发觉了跟在身后的人,那人被属下抓住之后,竟是服毒自尽,不过属下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个特殊的标志,而这标志,是出自杨丞相府中。”
他的这样一番话让薛泽山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方才出声道:“若如此,那杀你的人,就该是杨志忠的对头了。”
只有他的对头,他才会这般对着干。
而普天之下,能称得上是杨志忠对头的人,怕就是长安城里那位尊贵的人物了。
他薛泽山虽处江湖之远,但朝廷上的事情,他却未曾漏过半点。
见薛泽山一脸的凝重,跟随他多年的残夜心下也是明了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垂首道:“若要对付庄主的是九五至尊,那属下必当拼死相护!”
这是他的满心忠诚,亦是他的一腔热血。
薛泽山不由得凝了眉:“虽有这个可能,但也不能轻易妄断。”
那位九五至尊,又是有什么理由要来对付他呢,况且,还是出手加害他的女儿?
难不成真是那般,为了他手中的朔云令?
因这几日的舟车劳顿,薛泽山也不愿在此刻继续深究下去,他挥了挥手,便是折身往自己的屋内走去。
辗转反侧一阵后,他终是沉沉睡去,只是梦中的虚虚实实,却是让他不得安稳。
起初是二十二年前,平芜和清平出生的那一年。
那时候,因为父辈的反对,他和他的妻子阿灵不得不偷偷逃出家门,去过他们想过的自由生活。
可是他们脱离了家,无依无靠。
贫穷夫妻百事哀,在平芜和清平出生后,他们的日子更是难熬,经常被人追着讨债,也就是在讨债的途中,他们没了清平,没了他们的小女儿。
因为如此,阿灵夜夜难眠,每每睡着了又是被梦惊醒,抱着他哭喊着清平的名字。
“泽山,你说我们的清平究竟去哪儿了?她还那么小,连奶都还没断,该怎么办啊?”
抱着低声啜泣的妻子,他感到了手足无措。
可是,他又能怎样呢?
寻寻觅觅这么久,仍旧是毫无音讯。
那已经是很年前了,可是那些夜里或阴或缺的月,或晴或雨的夜,以及怀中阿灵啜泣的模样,都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哪怕时隔这么多年,仍旧未被时光磨灭。
再一转眼,又是十二年前,那最混乱的一年。
“庄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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