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吞着,“我只是想向你讨些刀伤药还有……还有吃的东西。”
门呀地一声敞开,聂云飞冷淡的俊颜登时在齐奼奼眼前出现,她猛吃了一惊,尚不及回过神,脸颊再度通红。
他不作声的觑了觑她怀中衰弱的小黑猫,和她残破的衣袖以及还在渗血的手臂。
“你倒有本事,这儿没住满一宿就交了新朋友?”
齐奼奼红着脸不理他的讽刺,“你有没有刀伤药?它受伤了,又那么小,我担心它捱不过去的。”
“捱不过去也不干我的事,”
他脸上没有表情,“我没有请它上门,也没打算斗猫,救它做什么?”
她伸出手哀恳地攀紧他的衣袖,“你不救它,它会死的!”
“很容易,”
聂云飞冷着嗓,“走个几里就人城了,那里多得是刀伤药和医馆。”
“可……”
她咬咬唇,想起赌约,“你明知道我不能走出这里的。”
“既然你还记得赌约就更不该来求我了,”
他甩开她的手踱回躺椅,两脚交叠,“你不会看不出来我有多渴望能找着机会将你撵出我这儿吧?”
“就算我这会儿真进得了城,夜这么深,我又不知道医馆在哪里……”
“你也知道夜深了,怕吵别人,就不怕吵了我?”
“别这样,聂大哥,最多……”
齐奼奼抱着小黑猫可怜兮兮的踱至他椅旁,双腿一弯跪在他身边,“最多算我求你吧!”
聂云飞不出声,偏首睇视在烛火掩映下,披散长发,愁着小脸蛋的她。
“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孩儿就没了?这么容易向人下跪,难不成少了根骨头?”
他啧啧作声。
“难怪你要帮鸦鸽说话了,不过是只小野猫嘛,有必要为了它向人下跪吗?带着猫儿离开吧!
姑且不论旁的,光你这过软的心肠就已经不适合当个赌徒了。”
齐奼奼跪着不出声,聂云飞也懒得睬她,在躺椅上继续看书,他夜里向来少眠,既然她不死心,反正他也闲着,就由着她跪吧。
烛火燃着,腊油熔落像是不断在蜕皮的蛇似的,他不说话她不出声,除了窗外虫唧,除了她怀中低呜的猫儿,除了他偶尔翻书时的轻微声响,一切安静。
“我对你的第一个印象果然没错……”
他突然隔了层书皮觑着她微愠出声,“我就知道你是来找麻的,起来吧0我不起来!”
她摇摇头,“你不救它,我不起来!”
“那就跪着吧!”
他再度将视线投回书中。
“跪到猫死,跪到你也死,我还是无动于衷的,你这蠢方法对没心没肝没肠没肺的人是没用的,过!”
他淡然不带感情的说,“你后方有个紫坛柜,左侧自上数来第三个抽屉里有个东西,许能救这头死猫的命……”
齐奼奼没等他说完话已抱起小黑猫,奔至柜前拉开抽屉,却猛然傻眼。
“一个……”
她破碎着字句,“大碗?”
聂云飞轻点一下头。
“是的,那是一个大碗,这只是配备之一,通常这时候,我们还需要用到下面抽屉里的东西。
,,是了,该是这样的,大碗只是拿来调配草药用。
她开心地拉开下层抽屉,却再度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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